“一鸣兄弟,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回去的时候,聂谦之在车上问及张一鸣,眉宇之间,似乎有些忧虑。
“什么不对啊?”张一鸣呵笑问道。
“难道你没觉得吗?我总觉得今天的饭局上,上杉叔叔似乎对我们过于客气了。以前他倒也是好客之人,但却不像今天这样。你知道今天这一餐饭,大概要多少钱么?”聂谦之皱眉道。
“额,那么大酒店,好几千总该有的吧?”张一鸣眨眨眼道。
“几千?”聂谦之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张一鸣道:“兄弟,不是大哥说你,你的社会阅历倒是太浅了些。就是那一盘金爪海龙虾,其价格应该就在六千多一只了。”
“额,那个虾子倒是的确蛮大了,那么大的盘子,却只能放一只呢!我看都有近半米长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贵。”张一鸣啧啧叹道,对那一道所谓金爪海龙虾,倒是印象颇深。
“呵呵,上流社会吃的东西,可是比金色还贵的。”聂谦之微微笑道,“我说兄弟,你有那么多钱,这都干嘛去了?至少也要带着你的那些女朋友们出来体验一下上流社会的品味啊!”
张一鸣闻言,却是撇撇嘴道:“吃贵的东西,才叫品味啊?嘿嘿,兄弟我本身就不是上流社会的人,真不想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送去给那些人赚呢!就那那只大虾子而言,成本价,绝对不到一千。”
聂谦之语,也知道这事儿跟张一鸣是产生不了共鸣了,这家伙,只有猪大肠才是他的品味……
随即言归正传道:“这一顿饭,我估计足有五十万以上的消费。”
“噗!”张一鸣闻言,顿时震惊了,“五十万?难道我们吃的真是金子么?擦!回去哥就看看,能不能下个金蛋来,乃乃的,上杉叔叔虽然好客,但至于这么奢侈么?”
“是啊,问题就在这儿了。”聂谦之眉头皱起,沉声道:“以前上杉叔叔宴请的话,顶多在几万元的样子,还从来没有如此奢侈过。今天那一瓶红酒,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就是上杉叔叔一直留在那酒店之中的藏酒,价值不菲,他平时都舍不得喝的,我以前我还听他笑谈过,说还没有遇上让他值得开启那瓶红酒的人。”
“可是,他今天居然为你开了。”聂谦之说话间,却是凝重的看向张一鸣。
“额……我有这么重要吗?”连张一鸣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一鸣兄弟是青年俊杰,聂大哥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并不认为上杉叔叔会真的那么看重一鸣兄弟你。”聂谦之笑道。
“那聂大哥的意思是?”张一鸣眼神一闪,却是笑问道。[
“这件事,我暂时没想透,不过,我觉得可能会与今天那个上杉田野有关。”聂谦之沉声道。
“呵呵,聂大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也许上杉叔叔只是觉得今天在家里对我们有所怠慢,想要弥补一下呢!”张一鸣不在意的笑了笑。
聂谦之摇摇头,揉了揉眉心道:“不会这样简单的,我总觉的会有事。一鸣兄弟,最近你要小心一些。”
张一鸣见聂谦之说的真诚,也不在嬉皮笑脸的,而是颇为凝重的说道:“嗯,多谢聂大哥关心了。兄弟我心里有数了。”
张一鸣岂会是那么糊涂的人?之前他借口去上公厕,土遁回了别墅之中,可是将上杉雄野和上杉田野的谈话全部窃听了去!虽然他没有去听最后上杉雄野有没有答应下来,但是这一顿饭,已经让他知道了答案!
这是一顿颇为奢侈的上路饭啊……
一路上,再话,宋哥出奇的也是没有在笑侃什么。直到张一鸣在天风学府下了车,那宋哥方才丢给张一鸣一根黄三坏,咧嘴笑道:“小子,抽根烟。”
“呵,多谢宋哥了。”张一鸣微微一笑,接过香烟来。
“一鸣兄弟,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啊,这些天,尽量小心些。”聂谦之再次嘱咐道。
“聂大哥,安啦。兄弟我可不是好惹的呢!”张一鸣哈哈一笑,便是对着二人摆摆手。
聂谦之和宋哥离去之后,张一鸣捏着手里的黄三环,苦笑道:“还是黄三环,这宋哥的品味也不咋地嘛!”
张一鸣不抽烟,这种劣质香烟,他更不会抽了,接下来也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正要将香烟扔出去,忽然他眼神一怔,将香烟拿到手上,定睛一看,那香烟之上,竟然写了一行小字:双野皆有杀人心。
“双野皆有杀人心?”张一鸣见之一笑,随即眼神却是看向宋哥开车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低喃道:“这宋哥,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给我提醒呢?而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却要背着聂谦之偷偷提醒我?”
双野,张一鸣自然能够看的出来,正是指得上杉田野和上杉雄野二人疑了。只是,这件事让张一鸣更感兴趣的却是宋哥其人。
“嘿,不管怎么说,看来这个宋哥倒是对我并坏心。”张一鸣淡淡一笑,随即便是将那香烟捏成碎末,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然后大步朝着天风学府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