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的媒体更是一边倒姓质的跟踪报道,除了报道整个晋中事变的过程外,更是侧重于介绍了晋中府目前的状况,由于各种捐输名目繁多,导致民众和士绅都难以承受,而太平教余孽趁机卷土重来,重新在晋中府境内扎根发芽,以至于徐文涛一伙有了起事的土壤,暗中抨击帝国中央征收苛捐杂税,官逼民反,引发晋中社会局势动荡不安.一些西疆媒体还有意对比现在暂时处于西疆代管的河间府近况,更是引发不少争论,一些媒体和言辞激扬的士绅甚至建议晋中重新回归河朔,河朔郡划归西疆大都护府管辖.
民众也被媒体的煽动得热血沸腾,他们早已厌倦了战乱,迫切希望能够有一个安宁的环境安居乐业,尤其是痛恨那些带来毁灭和掠夺的太平教人,关西/河朔以及北原都掀起了肃反风潮,这波风潮夜迅速波及到了中州,以至于本来就是徐文涛叛乱同伙嫌疑的十四军团更是人心惶惶,各种传言漫天飞舞,虽然军务总署两度通过媒体辟谣,告知民众十四军团已经完全接受了改造成为帝国忠实的军队,徐文涛师团叛乱一事尚未查证属实,十四军团叛乱一事更是子虚乌有,但民众对此仍然持怀疑态度,燕京中要求解散十四军团消除这个隐患的呼声一浪胜过一浪,让军务总署和十四军团都陷入了尴尬难堪的境地.
“怎么办?军团长,再往南走就要进入晋中地界了,斥候已经发现了西疆游骑兵的踪迹,他们活动范围很大,无孔不入,真要走下去,咱们就得做好战斗准备了.”
军官的话语似乎没有对瞑目坐在帅座上的男子有任何触动,漠然的神情似乎对任何事情都已经失去了兴趣,一干军官们都坐在帅座两旁的锦凳上,期待着自己上司作出决定.
“第四军团那两个师团呢?他们不是就在附近么?还没联系上?”良久,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的便服男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军团长,已经联系上了,但他们说他们还没有接到上峰的命令,现在许军团长又联系不上,应建明倒是命令他们即刻向晋中靠拢,但他们又不敢接受这道命令,所以只能就地等待军部的命令.”另外一名军官接上话语.
“许向阳?他能活着出天牢都算他运气了,还能指望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男子慢慢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道:“李无锋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把咱们的计划全打乱了,嘿嘿,咱们城卫军真是藏龙卧虎啊,梁崇信/崔文秀/木力格,现在都是西疆跺跺脚地也要抖三抖的大人物了,咱们这一次可真是遇上了硬骨头啊.”
“军团长,莫非咱们就此罢休不成?崔文秀虽然是咱们城卫军出身,但咱们露脸时,他还是嫩雏呢,要想显摆,还得过了咱们城卫军这一关才成.”一名军官愤愤不平的道.
“混帐!你以为崔文秀那些军功是吹出来的不成?在西疆他可是号称崔阎王的杀人狂魔,在西域和腾格里,提起他的名字连小儿都不敢夜啼,你以为资历老就可以倚老卖老?我告诉你们,西疆军都是打仗打出来的名头,光凭他们能够与草原上这些游牧民族和利伯亚人硬拼了这么多年,别说赢了,就是输了,那也是资本,看看咱们,除了打打太平教,和卡曼人一仗损失有多大?你以为和西疆军硬拼的卡曼人就是守备队不成?”勃然大怒,便服男子灼灼的目光扫过还有些不服气的军官们,“骄兵必败,如果咱们还抱着这种心理,那咱们也不用南下了,各人趁早做好当阶下囚的准备吧.”
一席话说得几名军官都把头垂了下去,还是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问道:“那军团长的意思是咱们还是要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