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安峻熙的房间,都是隔音良好的。
即便佣人管家听到了什么动静,又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随意进入少爷房间?
“啊,不……”
“啊!安、安……哦……”
立刻,她感觉自己飞走了……飞到了很高很远的天际上去了,一股股热浪推挤着她,她脑子里空灵空洞了。
她好害怕,她尖叫着,竟然也无人来管。那些下人们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姜晓渠心脏怦怦乱跳,脑子浑浑噩噩的。不能让他就这样得逞了,自己不是他床邸间的工具,不是的!
她尚存的意志,在地毯上摸着,摸到了那个丢下的水杯,咬牙,狠狠朝安峻熙的脑袋砸了过去。
“啊!”他叫了一声,立刻,从后脑勺,流到脸上几簇鲜血。很是鲜红的血液,正想向外冒,汩汩的,很是吓人。
“呃……”姜晓渠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他脸上的血迹,顿时手一软,那个质地良好尚且完好无损的水杯再次落到地毯上。她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出来伤人的事?
血……她竟然像是凶恶的打手一样,把他砸出了血。
姜晓渠吓得愣住了。
安峻熙皱起眉头,呻吟了几声。
此刻,一把推开他,她可以做到的,借着他脑袋出血的空隙。
可是,她迟疑了。
那一瞬间,很多安峻熙与自己的过往像是过电影一样一张张在她脑海里滤过。
他耍赖地逼着她留下手机,他在阁楼下强盗一样的强吻,他在她家里可怜虫一样稀稀溜溜地吃着方便面……
一幕一幕……
最终,姜晓渠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砸破他的头,后悔了。
“让我看看头上的伤口大不大?”她轻声说了一句。
那一句话,变成了他的强心剂,他闷闷呻吟了一声,才不管脑袋上的伤痛,抚摸着她姣好的身躯,在她体内律动起来。
他病了,发着烧,脑袋还在流血……她狠不下心,对病人怎样。
饿极了的狂狮,在她体内狂风暴雨地索要着。
脑袋破了的高烧病号,竟然还是那样勇猛无敌。
姜晓渠,在他高强度的围追堵截下,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为女人的那份潮起潮落。
和以往哪次都不同的体验。
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可是感觉却不一样了。
她不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