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是个拈轻怕重的爱臭美的女孩,因为出众的美貌,从小就熟知如何利用男人,也深谙如何驾驭男人情绪,很自然的,学习不好的她,还是很顺利地考上了艺术院校。只不过,在她刚上大学那一年,晓渠的父母同时遭遇不幸,双双身亡。留下了刚上高一和初三的一双弟妹,无奈之下,姜梦慈开始了她被包养的生活,以此来养活弟弟和妹妹。
她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她整天骂晓渠和小和是拖油瓶,可是却把卖身得来的钱,按月给晓渠。她公开说给她,在外面不要说认识她,免得影响她美女的名声,其实晓渠知道,姜梦慈是怕她的坏名声影响了这对正派清明的姐弟。因为,姜梦慈,从大一就开始成为大富之家的金丝鸟,公众情妇的外号在艺术学院已经沸沸扬扬,她换了好几个金主,传言,也打掉了几个孩子。
同父异母的姐姐,用自己风华正茂的身体,换来的钱,拿在晓渠手里,分外的沉重和珍贵。她不想姐姐那样堕落,但是她的能力,还远远不够供养起自己和弟弟。她是念医科的,因为学时长,最少要五年,她便以全校最高分,自愿转到了高级护理专业,从一个医生变成了护士,这种选择,代表了多少无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姜家,只有弟弟这一个男孩,爸爸临死前,分明交代,一定要让小和有出息,为姜家争一口气。
所以,自己前途如何,都是无所谓的,弟弟小和的前途才是她的希望。
而姐姐,姜梦慈,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她虽然从小就好吃懒做,牢骚满腹,可是,她选择情妇这条路,多半原因,还是为了晓渠和小和的。
走到校园里,想着自己的家世,想着姐姐的命运,晓渠分外难过。垂着眉毛和肩膀,很疲倦的样子。
“晓渠!”雪儿跑了过来,挽住晓渠的胳膊,撒娇地说,“哎呀,我昨晚失眠了哦,知道为什么吗?我昨晚参加的联谊,有一个男生好有型哦,让我迷恋死了,如果得不到他的爱,我估计我要枯萎的。晓渠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晓渠暂且丢开自己的心事,笑着说,“你这个丫头,不是整天换着你崇拜的偶像吗?上一次,不是为了体育系的一个男生要死要活的,人家不理你,你不是活得照样好好的?”
“呜呜,这次不一样啦,这次是真格的啦!你没有见,他好帅好帅好帅啊!比李民浩还帅!”
“呵呵……李民浩是谁?”从不追星的晓渠一头雾水。
“咣!”晓渠脑袋挨了雪儿一下子打,“该打!这话若是让李民浩的粉丝听到了,会把你踩扁的!连他都不知道,你还算不算现代青年啊?……”
“哪条法律规定,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哎呀,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你不知道李民浩是谁啊,即便说出去,你也不要说是我张雪儿的朋友,好丢脸哦……”
“你呀……”
两个好朋友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入了高护c班的教学楼三楼。
“哗啦啦……”晓渠桌子上,堆了一大摞信封。
“哇,今天比昨天又多处一截呢!”雪儿夸张地赞叹着,用手在信封里拣了拣,“晓渠,你真是太有人气了,比舞蹈系的系花还受欢迎哦!看看,全都是粉红色的求爱情书哦!”
晓渠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把一堆信封习惯性地用胳膊往雪儿那边一推,“别说的那么恶心,你都看着处理掉吧?”
“你说怎么处理?天天那么一大堆!又没有我一封,这不是折磨我的幼稚心灵吗?”
晓渠还是忍不住被雪儿逗笑了,“你呀,还什么幼稚心灵?请问,你小三班的心脏需要起搏器吗?”
“哼!”雪儿嘟起嘴巴,无比地可爱,“我看看有没有经管系那个大帅哥的信,如果有,我就要跳黄河!”
“别跳了,距离我们市那么遥远,还要坐飞机去跳,多费钱啊。”晓渠逗着雪儿。
“啊呀,我要气疯了。”
晓渠却拿出课本,认真地看了起来,一边说,“昨天废纸的行情是多少?四毛五?还是五毛?”
雪儿想也没想就说,“四毛五!便宜了好多呢!”
“那今天的这些信,等到五毛的时候再卖!”
那一大堆男生的心,就这样被晓渠毫不客气地当作废纸卖掉了。
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她没有这份心情,也没有这个资本。她要养家,养活弟弟和自己,她要竭力多赚点钱,甚至奢想过,赚得多多的,赚到足够结束姜梦慈现在的混沌生活。
当然,她知道,目前那只能是她的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