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丞迷茫地道。
“你忘了,现在只有陈嘉一人死了,其余人可是活得好好的。”江泓之道出事实。
华丞讪讪摸了摸鼻子,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如果那些人不死,如何报仇,如何爽快?谁知道过那么几年,他们不会翻身,继续风光?
“不急,我们先从江月荷下手。”江泓之从背后抱着华丞,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耳垂,“离选秀过去也有一段时日了,如果我没猜错,宋辉成纳江月荷为妾的消息也快送到侯府上了。”
“嗯?”华丞疑惑地道,“宋辉成要纳江月荷为妾?他这不是等于告诉江建德,他把江月荷偷走了么?”
“傻,”江泓之惩罚性地又亲了华丞一下,“江月荷没被送入宫的事情,除了宋辉成和他手下外,谁知道?天子也不会关心一个小小侯爷的女儿,更不会去调查这件事。只要宋辉成寄张红贴来,称他对江月荷一见钟情,天子赐婚,事情就结了。这般他不但能光明正大地凌虐江月荷,还可收拢江建德。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能与宋辉成结成亲家,对侯府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江建德当然也不会怀疑此事内幕。”
“宋辉成便不怕江建德纳妾之事宣扬出去?”华丞追问。
“江建德还不傻,”江泓之分析道,“经过那么多事,他多少对宋远鸿有些忌讳,要是宣扬出去,宋远鸿以此为由称他与宋辉成私底下有什么来往,往天子那一告,他整个侯府都完了。”
“原来如此。”华丞笑道,“那这对我们来说,有何用?”
“当然有,若是宋远鸿意外知道了这件事呢?只要有红贴在,不怕他不知。”
“那我们便静待好消息吧。”
没想到,老天爷似乎眷顾江泓之,一口气把两个好消息送到了府上。
“老爷,三皇子派人来了!”下人的一声长报,划破了空气。
还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江建德豁然站起,立刻唤人去把老夫人与大夫人请来,到大堂迎接来人。
三皇子来的人十分低调,穿着也十分普通,他们在堂上讲了什么江泓之不清楚,他只知道那天,随处都可见江建德的笑意。
他后来打听,果然是三皇子送来了红贴,侯府上下高兴得找不着北,老夫人还额外开恩,把江允放出来一天,给他吃了一顿荤腥。
这些欣喜与江泓之无关,他只要做一件事,暗中把红贴顺到手,再给宋远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