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3月20日,李思明和小刀两人坐在美国铁路公司的一辆开往德州的班车上。火车飞驰,两边的风景如画,星星点点美国乡村点缀其中,山峦、树林、草地、家场子像短跑运动员一般风驰电掣。窗外的一切,如同一部三流肥皂剧,一晃而过,在旅客的脑海中留不下太深的印象。李思明坐在这窗前,打量着窗里窗外的风景,百无聊耐。
“小刀,前几天听说你每天深更半夜才回来?”李思明闲着无事,只好和小刀扯谈。
“什么听说?本来就是嘛!说得那玄乎。”小刀承认,“你又不是不跟我住一起!”
“你......这样.....其实挺好!”李思明思索着措词。
“你别瞎猜,我们是纯结的朋友关系!”
“纯洁?不见得?”李思明将头靠近小刀的胸前,嗅了一下,“嗯,还用上了香水,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位纯朴的大陆仔夏天同志,是阿智的香水?”
“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用吗?”小刀强辩道,不知是气的还是不好意思,涨红了脸。
“当然可以用!”李思明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不过呢,这、种事你自己把握,演艺圈是个大染缸,齐琪人不错,现在名气也大了,再过两年尾巴恐怕就翘上了天,这单纯的人也会变得复杂。再说了,你能眼看着她拍戏时跟人卿卿我我,对了,还有拥抱、接吻。甚至有床上戏!”
“我们......还没到你说的那种程度。起码,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代替你尽地主之谊。“小刀否认道,不过李思明说的话他倒是记在心里。
“好了,这事我不说了,不过你要当心,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不小心失了身,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其实这将近一年半以来。你变了很多,我是说你不是那个曾经像丢掉了魂的那个年轻人。这些天来你开心了不少。有了目标很不错。”
小刀将李思明地玩笑话自动过滤了。
“明哥,当初你是不是就有预感我会成为兰博式地人物?”小刀好奇地问道。那部史泰龙的电影正是过去一年中最火爆的动作片,史泰龙又一次展示了一个小人物的屈辱和反抗。这部电影,小刀看了三遍,很有感触,他觉得史泰龙演的就是自己。
“当年你那个样子时,兰博可还未出生哦,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什么不幸,我们能活到现在不容易。”李思明神情低落,他想到了自己的队员。“我们不仅要活着,还要活着比别人更风光。脱了军装还是一个兵,我们在这个人生的第二战场上再惊天动地的干上一场。”
“......”小刀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说道,“离开大家后。我以为我找到了新生活,可是我错了。自从再回到你身边,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太大了,远比我以前地小世界要精彩得多!”
这列火车上没有多少人,远途的人往往会选择飞机,近途的会自己开车前往。只有少数人选择火车出行。
坐在李思明对面地是一位美国大兵,看制服像是军校的学员,正坐在那里捧着一本书专心致志地阅读。
“真是一位好学生!”李思明坏坏地想道,“看地不会是小说?”
李思明盯着对方的军帽和制服上的佩饰,研究着属于什么军校、编制或部队,不过很可惜,李思明不太懂。也许是察觉到对面这位中国人颇为有趣的目光,这位军校赏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打量了对面这位年轻的中国人。和此人的目光一接触,他虽然感到这个目光很温和,但是却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就像是军校里教官那永远怀疑的目光,一样让人忐忑不安。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军校生好奇地问道。
“啊?长官!我只是在猜想你是那所军校地?”李思明回过神来。
“你还是叫我大兵。我都习惯了,叫我长官我还不习惯。”军校生耸耸肩,毕业时才会授少慰军衔,“我是西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