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承认对她有好感,还不行吗?”徐大帅连忙拦住,这李思明什么事都能做出的。
“承认就好,到时你们结婚时,可不能亏待人家。这至少也要有小汽车别墅什么的。”李思明调侃道。
“还汽车别墅呢,我都成了资本家了。别拿我开心!”徐大帅根本没有意识到李思明是“别有用心”的。
“我不是拿你开心,记住我说的话。”李思明当然不会说得太明白。靠,我后世的技术专利哪一样不是上亿,在后世看来不值一文的技术在这个时代也都是价值亿万,更何况未来还有那么多商业机会。
“邓加和李霞他们也挺可怜的,将来他们如果有孩子的话,生活会更艰难!”徐大帅感叹道。
“是啊,我们也只是穷知青而已。我唱一首歌给你听,是我们穷知青的歌!”
“好啊!”
“我是穷知青啊,我游荡在外滩上,谁要是敢小瞧我,砰砰两拳头。我是个小瘪三,我口袋里没钞票,壮着胆子去外滩,还想搞对象。苗条的身材,美呀美,美呀美,甜蜜的嘴唇,甜如蜜,甜如蜜。姑娘真美丽,我深深地爱上侬,爱你一个半天,还是人家的人。苗条的身材,美呀美,美呀美,甜蜜的嘴唇,甜如蜜,甜如蜜。我是个穷知青啊,我回到乡下去,扛起我的锄头,我是乡下人……”
这是在上海知青中流传的歌曲,只是私下流传,因为其风格和内容按当时的政治来说,是格调低下的反动歌曲,但这首歌其中夹杂着上海方言,诙谐幽默,朗朗上口,并真实地表达出知青的无奈。
“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月和徐丽等人围了上来,听到李思明哼的歌曲,忍不住笑得人仰马翻。
“我们的班长同志,也想女人了,胡子都还没长齐呢!”哈尔滨女知青白纯英大声的叫着,她性格豪爽,却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
“是啊,春天到了,植物要发芽生长。”徐丽也在一边开玩笑。她和徐大帅经常被李思明拿来开玩笑,这次可有机会报仇了。。
不过他们都忘了李思明的脸皮的厚薄程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西方圣经不是说,因为有亚当夏娃,才有人类的繁衍;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孔老二也说过:食色,性也。咱们不都是批判过吗?所以我说,这革命工作也不能忘了爱情,在革命工作中结成的革命家庭,共同战斗共同工作,也是贡献,如果有了下一代,革命事业就有了下一代继续奋斗嘛,也是值得赞美的。我没说错?”李思明的歪理邪说,让众人一时忘了反驳。
其实,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大家都还梦想着回到城市,还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如果在这里结婚,就很可能“扎根”,虽然她们在离开校园时曾许下过要扎根边疆的誓言。在兵团结婚生子,当然也不在少数,但是在知青大返城的浪潮中,无数的悲剧因此产生,也许他们当时并不懂爱情,只是将对方当作苦难生活中的慰藉。知青一代有什么样的爱情,恐怕后世的少男少女们都不太清楚。在苦难的岁月,爱情如茫茫大海中一座灯塔,指引着年青的人们战胜生活和工作中的苦难。也许是相依为命和共同的境遇,让年轻的心变得脆弱变得无奈,互相接近互相依靠互相慰藉。
人们常说,经过磨难的爱情才是最珍贵的才是最持久的。但是纵观整个“上山下乡”的历史,修成正果者有之,但是知青一代记住的爱情悲剧却更多:政治运动、招工、参军、上学、返城,一次次上演着爱情悲剧。
四月末的时候,大棚蔬菜逐渐可以采摘了,黄瓜挂在手工搭的架子上,飘着清香,一棵棵长得诱人,西红柿还要晚一些时候。这新鲜的蔬菜在这个季节可是稀罕物,种菜班的成员在全连同仁面前现在可是受人羡慕啊,用徐大帅说,面子倍儿好。知青的饭碗里也有了新花样,自是感激涕零,经常往菜地跑,看看能不能讨个黄瓜揣兜里。其它连队每逢星期天,打着看望同学的名义都往五连跑,顺便尝个鲜。来找李思明的当然更多,多是各连种菜的知青或技术员农业参谋什么的,来请教农业技术问题,当然请吃一顿新鲜的蔬菜也是免不了的。次数多了,李思明就让徐大帅去接待,用李思明的话说,你是副班长,你怎么不能接待?
连长和指导员都很高兴,心说这知青们高兴,干活才有劲,秋天时,这三十亩都种上大棚蔬菜,也让咱冬天春节都能吃上稀罕蔬菜!哎,对了,团部领导得送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