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文翰在不知不觉中,对于这个不知来历的宠物着实是投入了不少的感情的——才刚刚到家脱了外套就来到书房看了看凌易的状态。
凌易装作躲在珊瑚里一副才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贴近了楼文翰。
楼文翰轻笑了一声,摸了摸鱼缸玻璃,又开始了叙述:“今天去了公司,事情可累得不少,今天晚上恐怕又要加班了,不过总算还有你陪着——其实我今天还偷了个懒,和凌千看了看新剧的试镜,不过这可真是奇怪,凌千平日里连自己拍的电影选角都不怎么上心,怎么这一次却偏偏非要去看看这场试镜。”
凌易的心里突地一跳,渐渐地浮现出了不祥的预感,但是楼文翰却没有感受到凌易的心情,自顾自的接着说给他的小东西听:“不过也算是有收获——其中一个试镜者游得实在是很有……”楼文翰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形容:“就像是你在水中游泳一样。”
凌易的心沉了沉,不过很快又淡定了下来——毕竟楼文翰又不是一个妖怪,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家里养的一只水母会化成人形呢,大概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果然,楼文翰继续道:“好像天生是条鱼,从小就长在水里一样,哪怕随意的划水,也显得很是自然。他要是专门练习游泳竞赛,说不定会更有作为。”
凌易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是安定下来,贴着玻璃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触手,示意一直说着今日见闻的楼文翰它有在听——但是其实心思却是依旧放在今日自由自在在宽广的游泳池游泳的感觉,在心里慢慢地拟定了目标——要尽快找到爱人,然后挣钱在海边买一套房子。
他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楼文翰又提起了凌千:“不过说起来,凌千这一阵的确反常,以前整天都面无表情,好像谁欠了他天大的债似得,可是最近不仅常常无缘无故的发笑,还养了一只宠物——他可是对于宠物的毛发过敏,但是却天天抱着那只狗,今天更是像个算卦的说我红鸾星动——他最近也没有接道士的角色,也不知道从哪学到的算卦……”
凌易听着听着就觉得奇怪——凌千这个名字乍一听没什么,可是越听越是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那只白色的狗则更是给他一直预感,那就是一直难以联系上的二白。
如果真的是二白,那么那个凌千就很有可能是同二白和爱人之前就认识的人。
不过这一切都得先等到确认了二白的身份才行。
凌易一边慢悠悠的吃着小海虾,一边在心里打着算计——却忽然感觉到灵力的吸收量又一次的加速——凌易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正将手放进了鱼缸中的楼文翰。
因为之前他误伤过人,所以无论是管家还是邱鸿卓都从来不将手放在鱼缸里,更别提触碰它。
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将手放进了鱼缸里,并且绕过了它的触角抚摸着它的伞盖。
凌易本来打算狠狠的反击给予他一个教训——这自然也是本能——但是很快就因为想到他的灵力饲养者的身份控制住了想要扑上去的触角,可是到了最后他却是连控制都不需要了,因为他此时正吸收着源源不断的如同水一般包裹着他的灵力,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抵抗的能力。
凌易心里虽然觉得危险,但到底还是没能抵抗得住灵力袭来的温暖,只得渐渐的沉浸在这种感官里。
“没想到水母摸上去是这样的。”楼文翰亲昵的挠了挠:“小家伙,你刚刚是不是不舒服了?怎么什么看上去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
凌易倒是没想到眼前的人能够一眼就看出他想着心思而导致的心不在焉,于是也只能乖乖地蹭了蹭对方的掌心——实际上他对于这个行为还是很是满意的,至少收获的灵力又一次的增加。
“小家伙。”楼文翰对于它的撒娇行为显然也很是满意,轻轻地又挠了挠,这才将手从鱼缸中拿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继续开始工作。
凌易正继续吸收着水中充盈的灵力,忽然就听到了二白的声音:“亲爱的!我好想你……”
凌易立马正色道:“你现在在哪里?怎么一直都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