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刀疤此时的样子,王齐甚至觉得这是他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王齐还记得一周之前,这男人桀骜不驯,同张盛起争端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刀疤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那股莽撞和嚣张的个性,却让王齐对他印象深刻。
虽然一周下来,这男人平日里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怎样,而且时常和法师争吵,但王齐实在是想不到,这男人竟然还有如此铁血的一面!
此时的他身受重伤,显然已经无法再投入高强度的战斗中去了,但他却坚持要进入虫巢击杀母虫,要Zhīdào,他现在的伤势,如果再次遇到一只堡垒甲虫那样的怪物,小队根本无法在战斗之中顾及他的安危,以他现在的状况来看,恐怕对付一只掠杀者都相当吃力吧?
要Zhīdào,能够存活到现在的觉醒者,包括王齐在内都是极其惜命的,如果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通常不会冒险进入像是虫巢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虽然小队有任务在身,但现在已经有两人受伤,即便撤退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此时的刀疤却表现出了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硬汉精神,着实让王齐有些惊讶。因为刀疤已经摆出了一副即便是死,也要拉着母虫垫背的架势,照理说,像他这种资深的觉醒者,是不会这么轻易的“Xīshēng”自己的。
这几个月来,王齐见到的,看到的东西已经太多了,他清楚人类在困境之中所隐藏的那副丑陋的嘴脸,末日之中几乎不会存在这种舍己为人的英雄,因为这些大义凛然的家伙,几乎已经在末日初期死光了!
实际上,就连王齐对于进入虫巢击杀母虫这件事,都是有些不愿的,毕竟在之前那一波虫潮中,小队能够在没有减员的情况下存活下来已经是侥幸了,此时若是深入虫潮,危险程度必然是极高的,更可况刀疤和法师都已经受了重伤,几乎提供不了任何的战力,就算是必须杀死这只母虫的话,小队最好也需要回城一趟,准备充分之后在折返回来,但王齐想归想,到底该怎么做,还是要张盛作出判断。
张盛犹豫了一会,似乎是在衡量着利弊,他看了刀疤好一会,终于道:“我承认,如果这里真的存在一只母虫的话,对于整个江城来说都是不小的威胁,我们基因小队就是要做整个人类的尖刀,除掉这种威胁,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任务,可是”他的目光停在了刀疤的胸口上,道:“你的伤势”
刀疤挺了挺胸,这光头汉子的脑壳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这男人似乎全然不觉:“我没事!不过是断了两根骨头罢了,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他似乎已经看出了张盛的动摇,又继续道:“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那只堡垒甲虫已经死了,虫巢中必然空虚无比,母虫又不具备任何的攻击能力,只要我们找到母虫,把它干掉,整个虫巢自然就会瓦解!”
他上前一步“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给了母虫喘息之机,以母虫的智慧,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把破绽暴露给我们了!”
张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基因小队是第一批改良战士,他们的身体反应和生理数据,对于江城的Wèilái都至关重要,可他清楚刀疤说的没错,母虫的存在,几乎是四元界生物中最难对付的一种,一旦给了它喘息之机,下一次回来的时候,Kěnéng遇到的就不只是一只堡垒甲虫了!
见到张盛迟迟不肯下决断,刀疤终于按捺不出了,怒道:“你这家伙,到底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多在这里迟疑一秒,就意味着要多面对一个掠杀者!”
他似乎对张盛的犹豫不决颇为不满,头顶的那道伤疤都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你难道不了解母虫的生育Sùdù么?若是在这里耗上一天,我们就要面临下一波虫潮了!”
刀疤说完,火玫瑰和瘦猴都是脸色一变,瘦猴看了看张盛那阴沉的脸色,感觉到刀疤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忍不住道:“难不成这母虫真的这么恐怖?”
张盛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母虫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都是威胁,如果不能及时将其铲除,江城恐怕就会像沈阳一样沦陷了!”
他的目光撇向了一旁的堡垒甲虫,我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一只母虫就创造了能够毁灭整个城市的虫潮,如果不是五十六师撤军及时,恐怕”
他说到这里,又抖擞了一下精神,道:“王齐,打扫战场,清点那甲虫的战利品,火玫瑰注意警戒,我来照看法师和刀疤,瘦猴,这里距离虫巢不远了,我需要你的嗅觉!找出虫巢的位置,我们这就去干掉那有肥又大的家伙吧!”
王齐点了点头,率先朝着那甲虫的尸体走去,张盛将法师背起,正欲伸手去扶刀疤,却被那汉子摆手拒绝了,他强撑着身体,道:“老子Hǎode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