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一个角色。”风宵阳的语调上扬,心情颇好。
“换了角色?”房骁是真惊诧,进了剧组临时换角色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平定好心绪,又问:“换了个什么角色?你想跟我重新对下戏?”
风宵阳点头,一脸你真懂我的表情,“换成了少年版陈近南,宋青青说这个角色比之前的角色要出彩很多,你跟我对对戏吧,我要演好它!”风宵阳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这副少年的模样认真起来,竟是让人觉得可爱又搞笑。
房骁忍不住抿唇,“这个角色的确出彩不少,来吧,我们对戏。”他将心底对于风宵阳身份的猜测抛到脑后,认真地引导着对面的少年进入状态。
且不说房骁对风宵阳的照顾引来了不少视线,单说风宵阳前两日出的风头就让他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的关注。这边房骁跟风宵阳旁若无人地对起戏,那边就有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情,偷偷打量起来。剧组里其实有不少人都是希望风宵阳出丑的,这样靠着特权走后门进来的人,难道不就应该狠狠出个丑体现他的花瓶特质才对吗?
“我倒要看看,你比我好在哪里?一个连戏都不会演,台词只会生硬背的人,靠着走后门就能挤掉我!到底是凭了什么?”有人最先按捺不住,语带讽刺地出声,他快步走过来,目光恨恨地瞪着风宵阳,口中还刻意加重了‘走后门’这三个字,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着几重意思,就要看旁人怎么理解了。
房骁忍不住皱眉。
风宵阳稳如泰山,丝毫不动怒地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男孩儿,他换上了之前风宵阳穿过的申亦枝的服装,风宵阳恍然。这个人跟自己调换了角色?怪不得他不高兴了,这样刻意挖苦自己。
风宵阳看了他一眼,看得眼前的大男孩儿有点不自在,他梗着脖子又瞪了一眼风宵阳,“看什么看?”他接着又冷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其实我觉得你很适合现在的角色。”风宵阳淡淡地说。
男孩儿以为他在讽刺自己,顿时更加恼怒了,“如果不是你抢了我的角色!我……”
风宵阳打断了他,语气自有一股气势,让人无法辩驳,“你性格冲动,缺乏头脑,正适合申亦枝这个角色,本色出演,不好吗?比你非压着一身世俗气来演陈近南好。”风宵阳倒是认真的评价,奈何这些话听起来可一点都不中听。
男孩儿果然脸色涨得通红,差点儿没气得当场跳脚。
“你……那你倒是演给我们看看啊!不然……你也不过是个走后门进来的花瓶玩意儿!”男孩儿非要在风宵阳找回丢的脸不可,偏偏他年纪也不算大,骂人也没什么丰富的词汇,只能企图靠着‘走后门’‘花瓶玩意儿’来刺激风宵阳。
如果这男孩儿知道风宵阳以做花瓶为荣,并且不知道走后门深层含义的话,他肯定得气得当场吐血。
风宵阳可怜地看了一眼男孩儿,性情浮躁,自己就算不念台词,站在那里应该也比他好上许多!
男孩儿被风宵阳刺激得紧紧掐住了掌心,还是房骁看不过去了,轻咳一声,拉了一下风宵阳的袖子,“何必跟他计较这么多?他都快被你气死了,咱们还是对自己的戏吧。”
风宵阳无辜地反问:“我哪里跟他计较了?若他真气死了,那也是他气量太小。”
房骁知道风宵阳是真的不懂其中弯弯绕绕,顿感无奈地说:“就算你真比他适合这个角色,你也要谦虚一些才对。”
风宵阳当即摇头,不解地说:“既然我优秀,为什么一定要谦虚?说实话也不对么?”身为国师,哪有处处谦虚的道理,也不觉虚伪吗?
房骁更加无奈了,他难道还要仔细跟他讲讲中华文明里的‘谦虚为美’吗?
男孩儿指着风宵阳吼道:“你要是能把这个角色演得比我好,我把我眼珠子抠出来给你当球踢!”
风宵阳摇头,说出了一句让他更加吐血的话,“你这句话有语病,眼珠子那么小怎么能当球踢?”
周围有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男孩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自己再怎么也骂不过风宵阳,只能退后两步,咬咬牙,等着看风宵阳出丑。
风宵阳却是在跟男孩儿的一钞较量’中,令其他人对他谨慎小心了不少。嘴巴这么毒舌,还有着一个好后台,这个风宵阳不好惹啊……
“我们开始吧。”风宵阳转过头,开始认真起来。
房骁放下袖子,整了整衣摆,与风宵阳表演起化名为‘华禩’的八阿哥与陈近南互相试探的对手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