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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赫连钰一步步逼近,流光捏着被褥的手越发紧了,又见他将袍子一角掀起束进腰带中,而后自顾自拖了鞋袜,慢慢把裤腿卷起,最后却是将胡大夫留给她的金疮药拿起,丢给她被褥上,“来,给本王上药。”
说着,受伤的那只左脚抬到床
沿,侧横压在她被褥上。
额……乌龙了,竟是让她伺候他上药!
她拿起那瓶金疮药,他腿肚上伤口较之她臂膀上得更深,血淋淋得已见森白的骨,她蹙眉深深看着,手上的药瓶紧攥着,有些不忍下手,这个男人似从身中迷
药,奋战受伤至今未曾阖下眼休息过,究竟是什么强而坚韧的意念在支撑着他?也是仇恨么?
“愣看着想什么?”
头顶上暗沉的声音不期而遇,他像是有看穿人心底的本领。
流光抬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瞳撞上他脸,眼底的疑惑猜忌已教通通她掩盖住。
她微微笑着,镇定如斯地说道,“回禀爷,奴才从未看过有着如此浓密性
感却又根根分明、分布均匀腿毛的男人小腿,”在流光慢条斯理有节奏感的调调下,某人的脸色一寸一寸黑下去,她吞了吞口水,赶紧做了个收尾,“重点就是爷的这条长得真好!”
话毕,她那只小手还恬不知耻地轻轻带过他的腿,顺带刮撩抚摸了下某七的腿毛。
能将一种无与伦比的欣赏崇拜与猥
琐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能将腿毛升华到如此高雅境界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谢流光一人了。
要不是赫连钰腿上有伤,他一定毫不犹豫抬脚狠狠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