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躺在地上血泊里的两个人是张家的张武郎和张冲郎,两人都是一刀毙命,全被划开了喉咙,想来是不想让他们喊出声。
看着那大大的睁着双眼一副惊骇表情的两人,季和摇了摇头,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这两人的情景,那个时候这两个人多耀武扬威啊,虽然后来他也打过他们,也想过就这两个人要一直那样坏心烂肺下去一定得不到好下场,也没想过他们会是这样惨的结果,会这么早死去。
但是季和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们,这大黑夜的他们不好好的在家睡觉,跑到他的庄子里来,一看就不安好心!
“这两个狗东西!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会不会那些人全是他们引来的?!”田进多开始看到这么血淋淋的场面还吓了一跳,很快就冷静了,然后就和季和一样怀疑起这两人到庄子上的目的了,要不是嫌晦气,心里真恨不得去踢这两个人一脚。
季和问张米:“那些人有说和这地上两个人是一伙的吗?”
张米摇摇头:“爷,我一听他们说杀了人,问了在哪杀的,就跑过来告诉爷了,没问别的。爷,我再去问!”
季和摆摆手,让他去问。
田大强说:“我去拿块布给遮一遮吧。阿和,这事得快报官了,让进多去报官。等官府的人来了让他们去张家报信。不管这张家兄弟来这里是不是和那些人一起的,他们都没安好心,不是匪就是盗!就张家那些人的人性,咱们得从一开始就咬死了他们的罪名!”
田大强太了解张家人,那就是没理也能搅三分的人家,现在他们死了两个男丁,张冲郎还是张大马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断了根了,他们不疯了才怪!本来就不讲道理的人家要是再一发疯,就算知道儿子是做贼才死于非命,也会闹腾起来来榨些好处,所以一定要让官府出面,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很强横的态度来。
田进多说:“他们还敢闹?他们要是敢闹看我不让官府的人把他们给抓到大牢里去!一家子做贼的东西!死哪里不好,死在咱们这里,还要让他们出银子消晦气呢!”
田大强瞪他一眼,但还是说:“说的有理。”
田进多嘿嘿一笑。
季和看着地上的两人,心想虽然晦气,但是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情吓到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算不幸之中的一点幸运。
没过多久,张米先跑回来,生气地说:“爷,我问了!那些人说不认识这两个人,说还以为他们也是咱们的人,逼着他们问你和张夫郎住在哪里,这两个家伙还给指路了!”
季和一挑眉,想真是死的太活该了!
季和想要去报官,但是县城的城门得到天亮才开,只能再等等再去报官了。但是他还是决定先去河对面青山村把这个事和村长说一声,如果只是这些盗匪自然不用去说,但是这次还死了青山村的人,还是去说吧,尤其是得让他先知道,到时候帮着一起制服张家的人。
田进多想去,但是田大强把他拦下了,他决定自己亲自去,顺道去季大发家说一声。
这个时候季青季蓝和田婶子木木几个都到了张小余那里,大家凑在一起也觉得安全。虾米螃蟹两个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它们也知道今天晚上情况与平时不一样,所以显的格外精神,就连见到季和他们也不像平时那样摇尾撒娇,倒像是两个忠诚的守卫,给人十分可靠的感觉。
田进多拍拍它们的头说:“今天多亏了这些狗了。和子,你这些狗可没白养。”
季和一笑,心里也这么觉得。
虾米螃蟹能听出来是在夸它们,汪汪地叫了几声,摆了两下尾巴。
“外面没事了吧?听枣儿说人都给抓到了,打听出是什么人了?这群杀千刀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啊,拿着刀来害人,真是怎么不让狗把他们全咬死算了!”田婶子一见季和就上下打量,见他身上虽然沾了一些血点子,但是没什么事,这才放心。又问田进多他爹去哪里了,一听说去村里了,这才放心。不过又奇怪,问这事又不关村长的事,告诉村长干什么。
田进多说:“娘,我说了你别怕啊。有人死在咱们庄子里了,让那些人砍死的,是青山村的人。”
一听这话本来屋里的人全都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