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乃是东昌府的兵马将军,位高权重,统摄府内所有士兵。鼻着他的面抓他要护的人,简直就是在摸老虎的屁股,找死!
故而在场的士兵都踌躇了,互相看了看,不敢行动。一边是自己的老板,一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谁都是死,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士兵不动,杨不风越加的怒了。
杨不风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张文远只是区区武将,受我支配,你们还怕制有什么事我担着,给我抓人,谁敢拦就给我杀!”说完,杨不风对着张文远吼道:“便是张文远这个老匹夫敢拦,也给我杀!”
此时的杨不风已经气得有些热血冲昏头脑了。
也难怪他气得发癫。一直来他都受张文远的气,没法做个昏官,没法子大手大脚的贪污。因为张文远的难为,他这么些年来少赚了多少金子?再加上现在自己用来上位的宝马被抢,自己的儿子也当着自己的面被打,这彻底激怒了他,让他愤怒的心陷入了疯狂,终于爆发了出来。
此时杨不风已经决定了,必须和张文远彻底开战,然后用雷霆手段消灭他,这样,自己以后才能真正做得了土皇帝,在东昌府里呼风唤雨。
“给我上!”杨不风下定了决心,又继续吼道。
周围的士兵看了看,随即一咬牙,朝着西门庆便是涌去,打算抓捕西门庆三人。
这时,石阶上的张文远一声大喝“翻了天了,竟然敢在本将面前抓人,真是岂有此理,想造反是不是?哼!杨不风,你当老夫好欺负是不是?今日,老夫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清儿,放彩箭!”说完,张文远一手拿过小厮递来的长枪,一甩枪樱,又道:“我看谁敢上前来?老夫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同时,张文远身后的张清也笑着应道,随后从管家手中拿过弓箭,对天便是一箭。箭羽飞上天,突然炸开,化为一团彩色的烟尘。
一看到彩色烟尘,杨不风吓得顿时一清醒!
这彩色烟尘乃是聚兵信号,是最高等级的聚兵信号。也就是说,这彩色烟尘只要一出,东昌府内十万大军便要迅速集结!等待张文远的号令。
他杨不风只有心腹百十人,如何能对抗东昌府的十万大军?他虽然是知府,但十万兵马却是在张文远的手中,张文远若是狠下心灭了他,那他就真的死翘翘了。
想到这里,杨不风顿时身体像被凉水浇灌了似的。此时杨不风才醒悟,光靠自己的手段,还完全扳不倒张文远。想到这里,杨不风的心又是凄凉,又是怨恨。
知道自己的行为过于鲁莽,杨不风赶忙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怨恨压了下去,随即一拱手,强笑着道:“张将军,刚刚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这聚兵之事还是算了吧!”
张文远冷哼了一声,心中对杨不风的看法又上了一层。能屈能忍,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本来张文远还想借这次机会,杀了杨不风。但可惜了,此时的杨不风已经醒悟,再想动手,已经不行了。不然的话,就会落人口舌。他虽然统接东昌府的兵马,但杨不风毕竟是知府,是他的长官。
张文远道:……哼,知府大人好大的雅兴啊,竟然和我开这种玩笑!”杨不风阴沉着脸,瞄了瞄西门庆,随即问道:“张将军,你身后的三人触犯大宋律法,按照流程,须有衙门众人擒拿,有本官审问。张将军乃是朝廷命官,应该不会干出私藏罪犯的事情吧。”
说完,杨不风看了看武松和宋江,眉头顿时一皱,沉声继续道:“而且这三人古怪的很,一个头陀,一个女扮男装,一看便知道有什么阴谋,我怀疑他们是粱山的细作。必须抓起来!”西门庆眼睛微瞠,有些意外。这杨不风瞎猫碰到死耗子了,竟然真被猜到了。
张文远也眼睛一眯,笑着道:“触犯法律?杨知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女婿会是犯人?”说完,张文远持枪抵着杨不风的喉咙,戾气喝道:“你把我张文远当什么?想动我张家人,你试试看”…
“什么?你女婿?这,这怎么可能!”杨不风一惊,完全没有料想到。
张文远道:“骗你有意思吗?我明告诉你,西门庆是我的女婿,你若是想动他,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杨不凡,不信的话,你试试?”杨不风不语了。
此时杨不风心里一分无奈,剩下的九分全是怨恨!动张文远不成,现在连教训两个毛头小子都不行!想他自己乃是堂堂的一地知府,竟然被欺负到了如此境界,简直就是丢人到了东京!
不过没办法,张文远已经将话说死了,他没法动手。张文远的势力太强,他必须从长计较!
“爹!”杨凡也傻眼了,他没有想到,打自己的青年,竟然是张文远的女婿。这岂不是说,自己没法报仇了?
“我知道!”杨不风蹙着眉,对着杨凡低声说道。随即杨不风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怨恨压制了下去,对张文远说:“既然是张文远的爱婿,那可能便是误会了,张将军自会弄清楚。不过还劳烦令婿将雪狮白龙马送还与我!”
“雪狮白龙马?在哪里?”张文远顿时装模作样起来,疑惑问道。
看着张文远的表情,杨不风就像是吞子个苍蝇似的,脸色铁青。
杨不风强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张文远,还请给我这个面子,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