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躺在地上,正演得渐入佳境,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岩丽好听又爽利的笑声。
“小金子,这事儿怪我。”岩丽走到了我和阿幼朵的跟前,整个人都笑得花枝乱颤。
“不怪,不怪,都是我想的不周到,应该提前告诉她我用的是蚂蚁蛊来着。”虽然我心里早就把岩丽给责怪上了,但是嘴上依旧不敢得罪她。
“不是这个,”岩丽摇了摇手,又道:“女师父刚才忘了跟你说了,我们巫师蛊师之间赌斗毒虫、毒兽是有规矩的,并不是让毒虫们互相咬,而是让它们直接去咬对方的人,比拼的不是谁的毒虫更厉害,而是看哪个人操控虫子的功力更深厚,对付毒虫的能力更高超。”
“所以啊,刚才你用蚂蚁蛊直接咬小姑娘的狼蛛就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更不要说你自己还跑上去抢人家的笛子了。”
岩丽妩媚的面容现在在我眼里就跟个恶魔也差不多了,她这不是摆明了把我往火坑了推吗?偏偏对于岩丽的话,我还不敢反驳,生怕再把这一位给惹恼了,只能随她说去。
“其实啊,你要真的怜香惜玉,早一开始认输就行了,最多不过被狼蛛咬一口,先不说狼蛛的毒对你还有没有效力,光是我在这里,还能看着你被毒死么?”岩丽的脸上写满了狡黠,又道:“阿幼朵的狼蛛我看了,确实是戈壁上才有的珍品,就这么被几只蚂蚁蛊给弄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哎哟,您可就别再火上浇油了。眼看着刚刚被哄好的阿幼朵脸色又冷了下去,我生怕岩丽又说出什么过火的话来,一个鲤鱼打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女师父,这事儿的错全在我一个人身上,和您哪能有半点关系呢?”我脸上堆着笑,言语间却把个别词咬得重了些,相信岩丽自然能理解我的意思。
“女师父,您直接告诉我吧,这种狼蛛市面上究竟有没有得卖?如果没有,我就算去戈壁上住个十年八年的,也得给阿幼朵再抓一只回来。”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胸脯拍得震天响,这一招本来是狗根子糊弄人时的招牌动作,我平时觉得挺搞笑的,眼下希望也能逗得阿幼朵开心吧。
“谁要你去戈壁上给我抓了?区区一个毒宠,我还没这么宝贝。”
事实证明,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小百灵,还是比较容易被逗乐的。此刻她虽然还绷着脸,但是微微抽动的嘴角已经把她真实的心情给暴露了出来。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惹阿幼朵生气。
“老子以后难不成会是个妻管严?”我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何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就在我以为危机解除,万事大吉的时候,岩丽又出声了,我刚放下不久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们小金子把你的毒宠弄死了,就得作出补偿,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担当。”岩丽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有点难以相信的看了看岩丽,她嘴里说着“我们小金子”,像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但是说出来的话不是摆明了又要再坑我一把么?
“小金子,”岩丽把脸转向我,又道:“阿幼朵的狼蛛虽然不比龙蛭蛊那么稀有,但是也算是难得的东西。物以稀为贵,这东西先别说现在能不能在市面上找到,就算是找到了,凭你现在的身价估计连它的一条腿都买不起。”
一听这话,我在心里偷偷算了算自己现在的家当,又瞧了瞧狼蛛的八条大长腿,然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倒不是担心该怎么赔偿,反正就算把我卖了也赔不起,我是在后悔没早点知道狼蛛的价值。
要是早知道这大蜘蛛这么值钱,就算被它咬成半身不遂,我也得忍着啊。现在我对于自己养成来的蚂蚁蛊,也是气的牙根直痒,真是一群败家玩意啊。
“要说让你再抓一只回来,那就更是可笑了。你不懂寻找毒物的法门,别说在戈壁上待个十年八年的,就算把你一辈子都耗在那里,也不一定能碰得到第二只。”
岩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上,我反而不担心了。死活我是赔不起的,搞不定的问题我也从来不去担心。反正以我师父和南璃师娘的关系,水牛坝的苗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更何况,岩丽这个上了岁数的美丽女人,虽然有点爱捉弄人的恶趣味,但还没那么无聊想专门对付我,她说了这些之后肯定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果不其然,岩丽满意的看着我和阿幼朵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清了清嗓子。
“阿幼朵,小金子既然叫了我一声女师父,他犯下的错误,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你的狼蛛我是没时间再去弄一个差不多的来赔给你了,所以我吃点亏,给点另外的东西给你。”说着,岩丽走到茶几边上,从里面掏出了一方小小的紫檀木盒,然后又走过来,把木盒递到了阿幼朵的手上。
“拿着吧,虽然不是毒宠,但是可比你的狼蛛贵多了。”岩丽言语之间流露出了一股明显的舍不得,阿幼朵本来还有点漫不经心,一听这话,连手上都抓得紧了许多,连忙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
比那个能让我倾家荡产的狼蛛都贵?盒子里究竟是什么玩意?我死死的盯着木盒,却看见打开之后,盒子里面里面只有一颗药丸子,就跟咱们平常吃的麦丽素一样大,但是卖相并不好看,圆得不规则,而且颜色是灰扑扑的。(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