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赐名。”她只好再度谢恩,心里咒骂不止。
天真就天真,出家就出家。武则天也出过家的,后来还不是勾搭了皇子,当上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她和武则天相比,还是高抬她了。凡事要想开,想开了就没什么别扭的。不让离开道观?没关系,她先老实一阵再说,反正小命是保下了。穿越到大燕几年了,不是在裕王府中战战兢兢的活着,就是在熙海操心费力的战斗,现在“出家”了,就当修养些日子好了。
“谭福,即刻带天真去皇观。”皇上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中虽然还有疲惫感,却也有一种操纵摆布了他人之后的满足,“虽然朕已经主持了开观仪式,但还没有正式修法,你们就先住下,以后就在那边侍候了。”
“奴才遵旨。”谭福应了声,走上前,拉起石中玉。
石中玉不愿意让他拉。哼,皇上的走狗,死阉人可是谭公公的武功之高是她这种现代大脑所不能理解的,所以挣扎未果,被治得死死的。从外观上,看起来比较乖顺。
而听皇上的意思,以后就让谭公公看着她了。麻烦,有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太监跟着,她只怕很难做怪。不由得,她想起了裕王府中的夏公公。为什么同样是公公,做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先忍。说不定慕容恪很快就来救她的。
“天真,你希望裕王殿下和陵王殿下来救你吗?”走在漆黑僻静的宫中小路上,谭公公突然问。
石中玉吓了一道。这老太监,会读心术怎么着?
“皇观中有吃有喝,没人打扰,多好的日子,我不想出去。”石中玉半是试探,半是赌气。
“这样想就最好了。”谭公公突然笑起来,害得石中玉想堵上耳朵。那尖锐中带着孤凉的声音,令她想起传说中的夜之枭鸟。
“裕王殿下和陵王殿下越早知道你在宫里,就越是坏事。”谭公公接着说,“你出家进皇观的事这么隐秘,却很快被知道,这证明他们在宫里有眼线。”
石中玉大惊,终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为什么这些古人,这些上位者,做每一件事都要得到好几种结果呢?肚子里的弯弯绕实在太多了。对皇上而言,把她关了起来,断了两个儿子的念想,还能试探出他们的忠诚度和想法。若对皇位没有想法,皇宫内就不会安插人手。
刚才,她是希望慕容恪快来救她。但现在,她突然不想了。皇上看起来是有些老迈昏庸的样子,但实际上深不可测。他性格有缺陷,算是变态,但智力上却很高啊。她不想,让慕容恪为了她受伤害。
而谭公公为什么和她说这些?
她瞄了谭福一眼,后者一脸尖酸相,不复在皇上面前的小心谨慎。不过,却看不出别的。
“你要感激皇上。”谭公公无视石中玉的刺目视线,“像你这种性子的娇小姐,确实是需要修身养性的。刚才你和皇上那样说话,自以为痛快了,大不了一死。可你却不知道,砍头还算好的,这宫里,有的是手段让你生死不能。”
石中玉蓦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潭公公。
“怎么?吓着了?”潭公公又可怕地笑起来。
石中玉老实地点头,确实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她以为自己是在生死线上滚了一回,但其实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差点就降临在她身上。皇上不必杀她,给她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就够了。天哪,她还是太不冷静了,比不了众多聪明睿智的穿越女。
“公公放心,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她认真地说。
潭公公不像个好人,但她要先争取个好态度。倔强有些时候是自讨苦吃,她是良心有弹性的人,不会为正义正派正经这些正字辈的东西,自己受罪的。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她和潭公公才到了那间皇宫内的小道观。
她这辈子和道有缘,先是和以德道长的相识,然后慕容恪在王府里也有小道场。如今她连升三极,奉旨出家,当了皇观的道士。
……………………………………
……………………………………
……………66有话要说…………
继续厚脸皮求小粉。
有读者心急情节,还是那句话,我理解。可凡事有过程,直接开头和结尾,写书也好,读书也好,就没意思了。
不客气地说,66从不灌水,老读者都深知这一点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