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雷电,飞砂走石的玄幻场和刀光剑影,拳风掌影的武侠场,其实都只是看着好看的过场。
酒气上头的两个女人拔了拔刀子扔了扔暗器,后续又跟着跳出来几个,知情的,不知情的,还有惟恐天下不乱的,也手痒脚痒地选边胡闹了一气。
但总归姐妹一场,有人出头劝架,有人退一步,就一切风平浪静,虽然对峙的双方还稍稍有些象了斗急了眼的乌眼鸡。
劝架的是极具权威的院长大人,她只喊了半句,“全部给我住手,不然我诅你们嫁……”
嫁不出去,还是嫁出去?虽说大伙儿心中的恨嫁和怕嫁的想法各不同,但这一句未出口的诅咒术可是不分阵营的乱杀大招。
如果这会所不是在别墅区而在深山老林,至不济就跟那些开着公园里不挂牌暗开门的同类一样,何至于让许洛秋这个不好好说话,乱拔刀子的小妮子就这么逃了一顿好打?
司以安斜睨着被自己困在一堆金色钱堆里的许洛秋,双指指尖轻弹,数万个小小的子钱合而为一,一个圆形方孔的铜钱象拔高成筒,透明的淡金色中锁着已经在院长大人发声的第一时间丢掉兵器束手而立的许洛秋。
“司以安!我可不是打不过你,只是怕你……”,色厉内荏的许洛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手重重地拍在了金色的光膜护壁之上,“喂!司以安!安姐!安姐……”
司以安没空理这个本来就算真打也打不过自己的笨姑娘,挟带一身被搅局没打痛快的薄怒,直直地走到了秦子轩身前,平平地摊开了手掌。“你的钱,给我!”
钱?傻傻的大男孩子慌忙地摸着身上装着的钱包,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可不,他只一眼就倾慕上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非凡品,自己的钱包被洛秋不告自取地坑过多次,而司以安不一样,这么的伸手开口,多么光明正大,多么的理直气壮。
“那个!”,傻人带的也尽是傻人!司以安嗔怒地指掌为指,指向了秦子轩的脖子,打断了小男人一脑门子的绮思杂念。
“嗯!”又是傻傻的一声应,秦子轩乖巧地摘下了脖子上的同心钱放在了司以安的手里。
这钱不错,比不上自己那枚造化钱,但也算是盘养得宜的上品。指尖抚过铜钱表面,司以安在许洛秋的大呼小叫声中,将钱弹上了空中。
一道淡金线在司以安的灵力波动下,自下而上,又自下而下走个来回。在抛物线的最顶点,淡淡的黑色雾气起,一脸肃然的霍老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当钱币落回到司以安的掌心时,谢素素也不曾出现。
“她跑了?”,司以安质疑地问向了秦子轩。
在司以安灼灼的目光之下,秦子轩自觉地完成了挺胸收腹撅屁股的流水作业,嘴张开流畅利落,态度端正象是小时候给老师背课文一般。“是!秦桐跑来带走素素姐的。我看见他们走得急,才出来想跟学姐说一声,结果出来正好看见你俩打……不……你教训她!”
“是你让你的灵鬼带她走的?它们去哪儿了?”,司以安掉转了头,她身后几道审视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放在了被锁在一片金色中的许洛秋身上。
我能说是秦小桐这只小鬼自行其事,我毫不知情吗?本来小桐在自己跟以安出来谈话之前,就带着小狗灵在院子里玩的。现在在哪儿?自己呼了,他没回!许洛秋嘴巴张了张,没发声又老实地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