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雅间里,杨帆眉头微皱,对天爱奴低声道:“不妙,半路杀出个波斯胡,万一他们两个人争持不下,姚夫人退出争夺,咱们就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天爱奴往外面飞快地睃了一眼,低声道:“应该不会,这姚氏夫人既然是个跋扈惯了的主儿,这价虽然有些高,她为了争口气,还是会买下来的。”
天爱奴笑了笑,轻轻地道:“男人爱面子,其实女人比男人更爱面子的。”
天爱奴话音一落,那边柳君璠已恶狠狠喊道:“四万五千钱!”
看来姚夫人也担心钝刀子割肉,五千五千的加上去,双方争执不下,若是放手丢不起脸面,若不放手这钱花得肉痛,干脆一下子提高了一万钱,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那胡人也成骑虎之势,他还要喊价,这时他旁边那个商人却拉住他,低声劝说了几句,这波斯胡便借坡下驴,做出一副悻悻然的样子,不再出价了。
东泠站在台上眉开眼笑,那位寄卖美酒的人非要当众叫卖,他起初还不以为然,不过收了人家足足五百钱的“利水”,只是帮着叫卖两声,也就无所谓了,不想这一瓶酒居然就卖出四万五千钱的高价。
虽然当初谈的是定价,卖的再高他也无法再从中抽份子,不过这个消息一传开,无疑就等于打响了他“金钗醉”的招牌,这利润可是实实在在属于他的。东泠春风满面地道:“四万五千钱,姚夫人出价四万五千钱,还有加价的贵人没有?”
四下里鸦雀无声,东泠又喊两遍,不见有人应答,便道:“如果没有贵人肯再加价,那么这瓶美酒,可就要归姚夫人所有了。”
姚芸又将下巴轻轻一扬,神色间无比倨傲。柳君璠连忙起身,快步向台上走去,一路走去,顾盼左右,得意洋洋。柳君璠跳上舞台,刚要从那脂光艳艳的胡姬手中接过酒瓶,从一处雅间里突然传出一个极其清脆悦耳的声音:“六万钱!”
柳君璠的双手刚刚摸到酒瓶,笑容便僵在脸上,他缓缓回头,看向姚夫人。
四下里的客人则纷纷向发声处望去,
姚夫人双眉一挑,一股怒气腾地一下升了上来,她那双带些棱角的眼睛狠狠地向四下一瞪,压住了纷纷而起的议论,高声道:“七万钱!”
几乎是话音刚落,那个悦耳的女声又起:“八万钱!”
“轰!”
刚被姚夫人这一眼压下去的嘈杂声再也止不住了,惊叹声、倒吸冷气声、探头探脑的询问买主身份的声音此起彼伏,姚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看向那处雅间。杨帆侧坐,又是下位,所以姚夫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她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天爱奴身上。
这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小女子,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更比她富有。竞争,已使她愤怒,对方同为女性,更叫她敌意大增,而这个同性,各方面的条件又远比她优越,姚夫人心中的妒意再也压不住了。
姚夫人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九万钱!”
“十万钱!”
“金钗醉”的掌柜东泠就像一下子喝了一瓯极品好酒,头都些晕,手有些抖,身子都有些飘了。
十万钱,一瓯酒!
大唐女人,当真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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