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心梅看着江临淮的双腿:“既然是个残疾人,为什么不残疾一辈子呢?”
江临淮却突然开口问道:“当年我母亲的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薛心梅先是怔了怔,继而突然又恢复原本的笑脸,她站在三步之外,看着江临淮,眼中带着一丝追忆,似乎透过江临淮看另外一个人:“你长得跟你父亲只有两分相似,但是你跟学姐却是有六七分相似。”
江临淮毫不惊讶,他早已调查出薛心梅跟他的母亲是同一个学校,比他母亲要小两届。
“学姐她从一进学院,就被评选被b大的校花,她长得漂亮,家世又出众,待人亲和,追她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篮球场。”
“连我喜欢的男生都爱慕着她,有一次运动会,我不小心撞到了学姐,两个人都受了一点伤,但是我男神却对着学姐嘘寒问暖,对我却是置之不理。”薛心梅的神情有一丝扭曲。
“就是因为那次受伤,学姐在医务室碰到了医学院的江涸,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很快就相爱了,只是没有想到江涸出了事故,也因为他的事情,让你那个小明星的爸爸进了监狱。”
薛心梅看了江临淮一眼,面色有一丝古怪:“那个小明星知道江家是害得他父亲坐牢的元凶,居然还会跟你在一起,看来也是一个见利忘义、心机颇深的人。”
江临淮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我母亲给了你工作,你却恩将仇报,在暗中勾引她的丈夫,甚至还在她车上动了手脚,害死了她的性命,你这等蛇蝎心肠,心狠手辣之人,还有脸皮去评价别人?”
“我勾引江永绍?明明是他先来勾引我的,就算没有我,江永绍那样的花花公子也会去玩别的女人,我只不过是花了手段留住了他,让他只迷恋我一人,学姐这种只知道工作的女人,丝毫不解男人意,江永绍怎么会喜欢她一辈子!”薛心梅突然面容狰狞道。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什么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是废话,送出手的东西还想收回去!”薛心梅道,“你知道那边的是什么吗,那里有五十公斤的□□,足以将这个仓库炸平,如果你现在写下遗嘱,将你手中所持股份全部转赠给江永绍,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然的话——”
两个身体健硕的男子从仓库外面走了进来,薛心梅勾唇一笑:“你不是喜欢男人么,我就让他们好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两个站在门口的男子突然悄无声息地到了下去,薛新同突然捂住了胸口,脸色满是痛楚,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叫的哀嚎痛呼,薛心梅脸色骤然一变:“谁!”
穿着驼色风衣的陆循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是脸色如同寒冰,深邃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看着薛心梅,从喉咙深处冒出了三个字:“你该死。”
他手指间有银白色的金属亮光闪过。
薛心梅整个人如同坠入深渊一般,颤栗起来,眼前这个人她认识,但是明明是一个脾气温和的小明星,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如同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一般,让她无法不惧怕。
“阿循!住手!”江临淮连忙出口阻止。
陆循表情微挣扎了一下,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薛心梅突然从怀中掏出来一把冰冷的枪支,抵在了江临淮的额头上。
“你对我弟做了什么!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薛心梅色厉内荏喊道。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陆循,却没有发现身后的江临淮早已经松开了绑缚的绳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手臂一提一扭,那把枪就落入了江临淮的手中,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陆循走了过去,先是踹了在地上打滚的薛新同两脚,然后伸手点了薛心梅的穴道。
他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江临淮的身上,讲温热的手掌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道:“杀了他们,警察绝对查不出是谁干的。”
江临淮摇了摇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从陆循的风衣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录音笔,他微微侧过头,看了满脸惊恐的薛心梅一眼:“这个足以判她死刑。”
薛心梅这才明白过来,她机关算尽,费尽心思,却早已经落入别人的网中,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循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陆循的目光落在薛心梅的身上,突然勾唇一笑道:“也罢,既然临淮这么说了,就让你多活几天吧,不过你迫人性命,毁人家庭,也该好好享受下什么叫痛苦。”
说罢,他在薛心梅的身上点了几下,薛心梅面容扭曲,整个人就好像要爆炸一般,她觉得血管血肉之中有万虫在撕咬,又好像有一把尖锐锋利的小刀从她的脚底开始,一片片将她的肉割下,让她痛不欲生,恨不能一头撞死。
救命,谁来救救我!
薛心梅在心底呼救。
可是偏偏她却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都发布出来。她就好像被人下了降头一般,牙齿上下碰撞,面部肌肉不断的狰狞。
江临淮不欲看她,掏出手机给俞鸣金打了一个电话。
俞鸣金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你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应该提前通知我!”
江临淮默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没有下次了。”
俞鸣金翘起二郎腿,靠在车椅上,冷笑了一声:“我这次就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轰然一声巨响,俞鸣金脸色骤变,语调如同冲上巅峰的过山车:“江临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