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鸣金昨天把鹦鹉丢给江临淮后,果不其然还不到十分钟就接到江临淮的电话,勒令他把笼子提回去。
“江少爷,你不觉得养一只鹦鹉非常适合你吗,还是你怕以后一天说话的量还没有一只动物多而感到惭愧,就是因为多了你这样面瘫的人,才会导致这个社会越来越冷漠,你应该去强烈反思。”
“……”
“一个弱小的稚鸟,已经失去了它的父母和主人,心底渴望着家的温暖,好不容易盼到了你这个主人,它心中瞬间有了生存下去的意义,你真得忍心把它抛弃,让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心再次对这个世界绝望吗!”
“……”
俞鸣金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然后还没有等江临淮说话就直接挂了。
“俞少,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富有同情心呢。”坐在俞鸣金边上打扮妖娆时尚的女人轻睨了他一眼,将一杯深蓝之海喂到他的唇边。
“呵呵,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圣人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我的寂寞有谁能知……”俞鸣金轻啜一口,舔了舔那女人葱白的手指。
“俞少高深莫测,我当然摸不透你的心思啦,要不然你来深入了解我一下好了……”
俞鸣金勾起一抹邪笑,他的手刚刚搭在那女人的胸前,电话突然嗡嗡响起。
“喂,俞总——”电话那头传来了秘书有些焦急的声音,“王宇泽跟石方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听完秘书的解释之后,俞鸣金一脸败兴,瞬间没了兴致……
第二天俞鸣金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迅速扫了一眼四周。
居然没有看到鹦鹉,他以为江临淮会把鹦鹉带回来还给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江临淮:“你打算养了?”
“是不是被我昨天的话所打动,发现了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啊。”
江临淮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将手中的一份合约递给他。
“这是江怀谦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协议。”
俞鸣金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接到手中看了看,有些惊愕:“江怀谦打得什么主意,居然不收任何好处?”
“不知。”江临淮面色淡漠,对于一个有可能是导致自己残疾,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罪魁祸首,他丝毫没有感激江怀谦的意思,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对江怀谦来说不过是顺水人情,但是对于江怀谦这样的举动,江临淮却是十分的不解。
“江怀谦如今是江氏集团最有威望的接班人,星启的股份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或许他只是想给个人情?”
俞鸣金知晓江家一些事情,也隐约猜到江临淮的腿受伤可能是江家某些人动的手脚。
俞鸣金出身平凡,家中虽然两个公司,但是还比不过江家半根手指,但是因为其父与江临淮的三叔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所以俞鸣金从小就认识江家的跟他同辈的几个人。
说来也怪,在江家同辈的几个人中,他的年纪虽与江怀谦最相近,两个人的关系却跟陌路人差不多,倒是年纪比他小十岁的江临淮,跟他关系很不赖,后来江临淮出事出国疗养,那时候江临淮才12岁,俞鸣金也刚刚大学毕业。
俞鸣金不愿接手家里的事业,在娱乐圈当经纪人,混得顺风顺水红红火火,正觉得人生太过平淡之时,知晓了江临淮回国准备接手快倒闭的星启公司,俞鸣金突然觉得十分感兴趣,加上江三叔的嘱托,就毛遂自荐跑到星启来当副总兼经纪人了。
两个人虽然阔别多年,但是私下仍有联系,俞鸣金愿意来帮自己,江临淮自然十分感激。
江临淮回国之后,开始着手收购星启的股份,因为公司频临倒闭,上头一直没有把星启卖掉的打算,公司几个股东早就想脱手,知晓江临淮是江家的人,是前任总裁的大儿子,出的价钱虽然很低但是再拖下去损失更加惨重,于是纷纷同意将股份转卖给江临淮。
不过江临淮此刻没有这么多资金,只是跟他们签约了协议,延期转账,等破釜沉舟电影回本之后,会给他们多八个点的利息,如果无法回本,他也会按照原价多两个点的利息给他们,股东听了之后虽然心中有些不满意,但是想到公司如今的状况,只好同意了,反正再怎么样都不会亏哪里去。
江临淮手中原本就有他母亲留给自己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经过这两个月的收购,江临淮持有的股份已经达到百分之四十,加上江怀谦百分之十,除去分给俞鸣金的百分之五,剩下所有的股份都在江临淮父亲江永绍的手中。
江临淮如果想把星启完全握在自己的手中,定然要去找江永绍谈谈,不过眼下,江临淮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公司的近况,俞鸣金离开之后,江临淮把自己埋入工作的海洋中。
因为这几天公司事情比较多,江临淮处理完所有事情时候已经六点多了,老袁推着江临淮出办公室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小女生在收拾东西。
江临淮认出这个人是陆循的助理。
“总、总裁!”丁小敏回来拿个东西,原本以为没人了,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江临淮。
“嗯。”江临淮不冷不淡回了一句,往电梯的方向行去,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陆循呢?”
“他不是去赴宴了吗?”丁小敏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昨天薛覃打电话来邀请他参加生日宴会。”
江临淮眼底闪过一丝诧色,却没说话,跟老袁一起下楼。
***
薛覃将手中的酒杯端到陆无渊的面前,端起笑容道:“来,小陆,喝了这杯酒,让我们能冰释前嫌,以后有多多合作的机会。”
陆无渊表现的有些局促不安:“我不会喝酒。”
“没事,这是水果酒,后劲不足,小女生喝了都不会醉。”
“这可是寿星敬的酒,必须得喝,不喝不给面子啊。”那脸上有痣的男人开口劝酒。
“你连女人喝的酒还不敢喝,怎么,以后想去泰国做手术啊。”罗少哈哈笑道,一副自己的笑话真好笑的表情。
“罗少,你这句话可说得不对啊,他还是未成年人呢喝酒不好,不要强迫他了。”另一个劝道。
陆无渊满脸尴尬,眼底闪过一丝不服气。
“罢了,小陆既然不想喝。”薛覃一脸体谅,“既然如此就以茶代酒好了。
既然不肯喝酒,还是直接灌下了药的茶比较直接。
陆无渊心中冷笑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来,在薛覃几个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门口站在外面的服务员说了一句:“把你们店里最烈的酒拿来!”
陆无渊表示愤然,一脸被刚刚罗少说的话刺激了的样子。
薛覃原本就打着想要把这个陆循灌醉的主意,但是陆循并非和普通的毛头小子一样,他看出来他一直对自己有所防范,对方又是会武功的人,自己要是强迫他,自己肯定讨不了哪里好。
但是此刻陆循这般反应,薛覃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他在心里想到既然你自己要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转瞬间,饭桌上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酒过三巡,薛覃满意的看着一脸酡红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陆循。
“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了。”薛覃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站起身来对饭桌上的其他三人说,“罗少,张总,逵哥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享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