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匀匀强忍痛楚,怪叫道:“天哪!看身材之白胖圆润我以为她叫棉花什么呢,居然叫柳絮郡主!”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么!
虽然这丫头口出讳言,可是瞧她满脸委屈可怜,褐衣健仆竟不能跟她认真生气。健仆二道:“少纠缠,走快些!今天我们若是因为你误了时辰,仔细对你不客气!”
严匀匀止不住冷笑:“难道你们对我很客气吗!”
她这一辈子从未受过如此非人的待遇!
健仆三斜眼道:“瞧不出,你倒嘴厉得很!”
严匀匀更是冷冷的满嘴血槽:“捺不过列位行事麻利,我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吧!”
健仆四:“得了得了,和个小贼一般见识!我们是郡主贴身随从,离开这一会儿,我就浑身不自在,忧这忧那的……还是想想法子赶紧将这小贼送到了关起来是正经!我们也好回去复命!”
健仆五道:“唉!要不是郡主正在气头上,这差事哪轮得到咱来做?这二十里地,要赶时间,人走不行,骑马排场大,又没条船可以顺河溜溜!”
严匀匀既不想走路,更不想早点去大牢,听此一翘嘴角,叹道:“确实好难办啊!我瞧几位归心似箭,不如就一不小心让我跑了,既可回去复命,也免了这一差事!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主子的安危更让贴身仆从挂心了吧!你们想想,要是你们送我见官这段时间,那位柳絮郡主有个三长两短……”
“胡说,我们郡主洪福齐天!好你个小贼,竟使出如此奸计来蛊惑于我们!”
严匀匀:“呼人为贼者人贼呼之!”
健仆四:“不得了,这小贼却是读过几两书的!咱别跟她绕嘴,使法到了县衙是正经!”
其余四个健仆露出一片思索的背影。还是严匀匀被她们笨得忍不住插口:“走路慢,骑马也不行,你们不会乘牛车啊,又低调又省事!”
“哎哟,对了!总算你小贼出了个好主意!”几个健仆一致拍着大腿。
其实严匀匀也没坐过古代的牛车,没有经过实践就脱口而出的话语果然不是真理!为此,她在整整二十里不平整的土地上洒下了阵阵宽面条泪。
致:她终将辛苦的尊臀!
六个人挤在一辆牛车上,小个子严匀匀简直连挪一下地的位置都没有,而且一口气驼着连车主七个人,板下老牛一直大有意见。时常吐着粗气,表示怪责赶车妇人贪钱。
等到二十里颠完,天要黑不黑的,严匀匀几句话间便被收了监,投入单人独屋的黑牢房里时,她竟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临走时还跟那五个健仆挥手道了别!
果然,这世上永远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呜呜呜呜,她那未知的命运是坐牢死,还是神转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