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活腻了——”展令扬的嗓音是压抑不住的暴风雨降临。他一脸的生人勿进的模样,令刚给他端来果盘的黄怡倩缩了缩身子,天冷了。
她诧异问道:“谁活腻了?”
展令扬手抓了外套就要出门去。
“展儿,妈给你切好了果,你不吃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妈,我不吃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若今晚没回来你和爸就不必等门了,自己先睡。”
“展儿……”黄怡倩话未说完,就只剩下被展令扬用力关上的大门。她一边端着果盘一边往茶室走去,“老头子,展儿这是干嘛了,你惹他生气了,回来了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我惹他干嘛!”展鹏即使专注与棋盘,他如雷的嗓音依旧不曾柔弱半分,“他刚才接了个电话,想来是那电话惹得祸。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
“来了。”风在王瓷玉的耳边说到。
“呵呵,我们去看看?”王瓷玉的笑容沾染上了恶魔的气息。
……
满眼暗沉且散发着极其危险气息的展令扬开着车子冲进了拍卖场。被好不怜惜关上的车门摇摇欲坠。展令扬像只被人占据了地盘的猎豹,野兽般嗜血的气势逼退了众人令他们给他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展令扬穿过了大门,穿过了拍卖场,穿过了斗兽场,穿过了最里层的防护,一脸森寒的跨进了电梯。
一楼
二楼
三楼
……
五十八楼
叮——
电梯门开了。展令扬大步跨了出去。当来到电话里头那人告知的房门前时,他脸都绿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通话记录,他已经打了几十个电话给王瓷锦,可始终没有人接听。他不希望在这间房间里看到那个人。如果?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敲门。
没人?
再敲门。
仍旧没有人开门。
敲门,一遍又一遍。
展令扬的心越来越急。他后退了几步,两脚踹开了大门,门板坏掉了。展令扬一脸青绿色的跨了进去。不远处的一个转角。王瓷玉摩挲着下巴:“原本还以为是只小绵羊,没想到是只藏了利爪的豹子啊!”
风看也不看对面那在空气里随风摇摆的大门,一双眸子暗酝着情潮,一双唇瓣只在王瓷玉的耳朵和玉颈间徘徊。
展令扬拽紧着双拳,捕猎一样的眸子扫视着藏不得人的客厅。他视线一转,转向了那唯一的一间卧室。卧室的门没有关。里面隐隐传出呻吟声和水声。展令扬顿住的脚,步伐沉重的一步步踱往那间卧室。他的心紧缩阵阵针戳的疼。疼得他一身的冷汗淋漓,疼得他的脸色由青绿色变成了惨白。
展令扬的步子刚踩在卧室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凌乱的大床和*的麝香味。宛如被重锤强烈的击打过,展令扬的躯体摇晃了一下,脸色更是一下子面如土色,灰败如白无常。
水声和喘息声相和,展令扬已经不想去看那会逼他丧失理智的场面。那会让他杀人的。他现在只想在自己的理智还残存的情况下快速的离开。他怕,怕再迟那么一会儿,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
拔腿就想快跑离开的展令扬倏地:“咦,你怎会在这里?”是王瓷锦的声音!他视线一扫,浴室的门口处,王瓷锦抱臂依着墙壁,手心还拍了拍嘴巴打着呵欠。眼中带着诧异望着出现在这间房的展令扬。
展令扬视线紧锁王瓷锦。王瓷锦干净整齐的牛仔裤加毛线开领衫是他早上看到她送孩子上学的那一套。视线侧了侧,浴室门紧闭,里面的水声和喘息声依旧透出。展令扬的脸色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