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雪冷笑道:“二叔说的怪轻巧,欺瞒家主,坚守自盗,这可不是什么小错误,杀了他都不为过!”
江东流苦笑道:“雪儿,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年轻人谁没有冲动的时候,江松的确有罪,但那是急于提升修为,一时冲动之下铸成大错,坚守自盗当然不对,可他的动机是积极向上的,应该给他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依我之见,既然管家已经磕头赔罪,并且用通脉丹做了赔偿,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这就怪了,”江上云徐徐开口,神色淡漠,“江松偷的是我的丹药,损害了我的利益,是否追究,应该由我来决定吧?我这个苦主还没有说话,二叔你又何必越俎代庖。”
江东流闻言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却是没有理睬江上云,径自对江铁城道:“大哥,恕我直言,管家用通脉丹对换通任丹的做法,的确不大光彩,但这何尝不是为了更合理的利用家族资源?江松服药后成功冲开任脉,可见其天赋难得,相反,小云服用通脉丹或者通任丹,效果都一样,我做主,让管家父子俩向他道个歉,此事就此了结,往后休要再提。”
江铁城皱眉道:“老二,省省吧,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这个主,轮不到你来做。”
“大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事儿是管家父子对不住小云,如果小云坚持惩罚他们,那没什么好说的,家法伺候!”
江铁城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在江上云脸上。
江东流微微一笑,嗓音温和,语重心长:“小云啊,男子汉大丈夫,当有容人之量,得饶人处且饶人,管家已经补偿你通脉丹,你并没有损失什么,难道只为维护少主的面子,忍心摧残一颗然然升起的新星?若果如此,岂不令江家下人心寒。”
江上云早已看穿他的虚伪面目,冷笑道:“容人之量我当然有,可也不能忍气吞声唾面自干,自己的利益都不争取,那不叫大丈夫,而是懦夫!”
说罢,他扯下颈上那块封灵玉,一股凌厉的气势随即散发出来,使得江东流等人目光一颤,神色大变。
“你、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势?”江东流愕然道:“难道你的修为,已经达到聚气境后期?”
“不错,我的修为已经达到聚气八重巅峰,正需要通任丹打通任脉,而江洪所谓的补偿,那粒通脉丹,对我毫无用处,岂能因二叔你一句话,就放过那监守自盗、致使我修为停滞不前的蛀虫。”江上云厉声道。
这下事发突然,江东流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江松震惊过后,见江东流不再替他说话,顿时乱了方寸,大声道:“这不可能!江上云一年前还对武道一窍不通,根骨更是不值一提,怎可能短短一年内修为暴增八重?这根本不合情理!是了,定是他为了在大比中出风头,花费重金购买灵药,借药力催谷,透支潜力强行提升修为,这样得来的修为,根本就是绣花枕头,光好看不顶用,怎能与我一拳一脚辛苦锻炼出来的修为相比!”
江上云嗤笑一声,用同样饱含不屑的口吻回敬他:“偷了我的通任丹才升入聚气九重,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修为?就算实战搏杀,你照样不是我的对手,不服就放马过来试试,看谁才是真的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