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管那位老人家想要抵押的东西值不值钱,既然进了你们的店就是你们的客人,对自已的客人打打骂骂,实在是很让人怀疑你们信誉。”高个青年也是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当铺伙计。
“咳,你们搞错了,那个人根本算不上我们的客人。”当铺伙计一拍大腿,摆出受到了天大冤枉样子。
“怎么不是,我明明看到那几张羊皮纸是地契,你们内堂里的人也说他是想用那些地抵押两千银币,你当我们是瞎子聋子吗?”年轻女孩儿得理不让人,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咳,小姐,我哪有那个胆呀。做生意的都是和气生财,哪儿可能看到客人上门还往外推的。”当铺伙计是满脸的委曲。
“那你倒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亲眼看到的总不会是假的吧?”高个青年从旁边插口道。
“呵,看来我不把事情的说清楚了你们也没心情谈生意,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当铺伙计苦笑着说道,面对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年轻女孩儿,除非是不想做这笔生意,否则他这个油滑的生意人也没咒可念。
“就是嘛,早说不就结了。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人,你闲着也是闲着。”年轻女孩儿一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神情。
“呵呵,那个老头叫席德,是城西格里特斯男爵家中的管家,格里特斯男爵前年染上赌博的恶习,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将祖辈留下来的丰厚财富输得干干净净,不得不以变卖家中的财产度日,但家有千顷也经不住坐吃山空,格里特斯男爵的家境越来越差,虽然挂着个贵族的名头,外表看起来还象模象样,但实际上却只是个空壳,关上门过的日子连稍稍富裕点的平民都比不上,偏偏他还特别好面子,每个月都要搞几次舞会聚餐,把那本就没多少的财长挥霍得一干二净。
所以,为了继续维持那种贵族作派,格里特斯男爵到了最后,不仅将家中的珠宝字画等等变卖一空,连几处房产也都抵押了出去。
到了这个月,抵押那几处房产的钱他也用的差不多了,而例行举办舞会的日子又快到了,没有办法,他就想把城外北边他现在还有的唯一一块地抵押出来,好换点钱回去熬过这一关,算上刚才这次已经是他的管家第三次来了,您说我们掌柜的能不烦吗?”当铺伙计说道。
“噢,原来是个败家仔呀。哼,那些人纯粹就是寄生虫,要不是命好生在贵族家里,早就给饿死了。不过他败家和你们也没关系啊,他要抵押你们能抵就抵,嫌地不好压低点价钱不就完了,也用不着这样对待人家一个老管家吧?”年轻女孩儿想了想说道。
“咳,你们初来乍到,哪里知道他想要抵押的那块地什么样儿!不错,那块地的面积是不小,长宽少说也有三四里,但尽是丘陵,石块,土质也是极差,种地不长苗,盖房挖不了地基,当做牧场,上面连野草灌木都不长,您说这样的地有谁会要?我们典当行也是做生意的,如果接了他家块地,以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到时候也赎不回来,那这块没人要的地不就砸在我们的手里了?况且,要是只有我们一家典当行不接你们也可以说我们没有眼光,可是整个摩尔城大大小小十多家典当行都不肯做这笔生意,这总可以证明这块地到底有没有价值了。但这个老头三天两头的拿着地契跑上门来,搁哪个店会有耐心老伺候他呀。”当铺伙计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年轻女孩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