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里特镇北部有一座大院,院墙是用青砖砌成,高近一丈,大院后侧是一座高大的两层楼房,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从楼房门口蜿蜒通向院门,小路两旁绿草如茵,鲜花掩映,和小镇上大多低矮破旧的平房小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院子中间的空场里,一个身穿褐色亚麻衬衫的高大男人正在和两个仆人装束的人练习剑术,三个人你来我往,不时传出几声木剑碰撞的沉闷声响。
“拉克莱尔先生,拉克莱尔先生,不好啦!”随着慌张的喊叫声,一个肥胖的身影从大门方向跑了过来,头发蓬乱,混身上下到处都是泥土和草叶,看模样,正是不久之前在镇边石桥不仅挨了打,而且被讹走三十枚银币的管家。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样子?”穿亚麻衬衫的男人停下了练习转过身来问道。在克里特镇上,管家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人物,能让他狼狈成这个样子的事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拉克莱尔先生,不好了,我刚才正在镇口收过桥费,突然来了一伙人,不仅蛮横无理不肯交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最后还抢走我的三十个银币说是当做赔偿。”管家鼻涕一把泪一把,好象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什么?!我不是安排科尔那在镇口接应你们吗?你没叫他出面吗?”小拉克莱尔先是一惊,转而沉声问道。自从他在镇上开始横行霸道,类似这种受不了欺压而奋起反抗的事就经常发生,虽然还没有闹到象现在这个样子,但小打小闹却是家常便饭。
“咳,您就别提他了,提起他来我就一肚子气。那几个人一闹事,第一时间我就把科尔那叫来,本来是希望他能压住那几个小子的气焰,没想到两边一动手,结果非但打不过人家,还让人家打伤了好几个人。本来打不过就打不过,也就是少收几个过桥费,损失不了什么,谁成想他非得逼人家给治疗费,这下可好提醒了他们,让人家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逼着我承认先前冒犯过他们,最后抢走我三十个银币做赔偿。您说,这不是有他还不如没他吗?”管家告起了状。
“什么?他们有多少人?”小拉克莱尔并没有被管家那些说词所迷惑,科尔那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只会添乱,他也就不会花那么多钱特意请来了。
“加上赶车的老头也才五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小姑娘,连我都打不过。”管家努力贬低着对方,以使科尔那的过错显得更加严重。
“这么说实际动手的只有三个人?”小拉克莱尔问道。管家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很清楚,想要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必须要自已把那些水分挤出去。
“真正动手的是两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年青人,那个东方人只是在最后时刻才出手打倒了一个家丁,中间并没有插手。”管家纠正道,严格来讲,他还真没有说瞎话。
“哦,真的吗?”小拉克莱尔怀疑地盯着管家:假如管家没有说谎的话,那么这两个年青人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
“是真的,我敢对天发誓!”并起右手中食二指向天指去,管家信誓旦旦地说道。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看到管家如此反应,小拉克莱尔不再深究。
“听他们自称是什么正义之剑佣兵团。”管家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