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苕华忽然扑上前去抱住了伯服,两人一同被甩到深渊中。路芬芳抖开草藤编织为毯将二人接住了。武英韶正要追时,那深渊上却凭空长出一座冰山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路芬芳追来,二人便战在一处。
且说夏苕华和伯服浮在毒渊上空,苕华见伯服伤口处不断涌出黑血,中毒着实不轻,忙从乾坤袋中摸出解毒丹药。伯服却摇头道:“没用的,这丹药暴露在毒水气雾中,瞬间便成了毒药,没用的。”
“那怎么办?”夏苕华急得抓耳挠腮,伯服说道:“咱们头顶上那冰山是空心的,快躲到里面去。”
两人驾驭草席飘入冰山中心,隔着冰将外间路芬芳的战况看得一清二楚。
“若路芬芳真气中有毒,化形的冰山也必带毒。”夏苕华用手指摸了一下冰面,“但是这冰山却没毒,难道她中的毒都解了?”
“没有。”一个声音忽然回答夏苕华,却不是伯服。夏苕华回身望去,见是一个黑衣男子踩在冰山突出的两块冰棱上,那样貌仿佛在哪里见过……是周逍……不,现在应该称他周重璧了!他方才被武英韶扔进毒渊,为何毫发无伤?对了,他身具珠丘、锁云囊二宝,自然不怕毒水侵袭。武英韶以为如此这般便能要了周重璧性命,真是愚蠢至极。
“你怎会在这里?快救救伯服前辈!”
“这冰山并非路芬芳所放,是我用锁云囊化出的。”周重璧说着,手中托出一个金色光球,“伯服大人,请进珠丘丹炉休养吧。”
伯服点点头,便入珠丘丹炉中。夏苕华问道:“你方才说路芬芳的毒没有解,她如此恶战,引动毒发该如何是好?咱们快去助她。”
珠丘内伯服却说道:“不必,百剑精神已将她体内毒质镇住,暂时还不要紧。”
伯服如此说,苕华又急了,心内暗暗难过道,那小师叔岂不是必死无疑?即便不死,也难逃被五大门派审判囚禁的命运!
再说那战阵中,武英韶果然愈现败势,他怀内另一个积雷伏魔球却在不停震动:“武英韶,放我出来,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武英韶自知已经和岑七娘撕破了脸,若真放她出来,她怎肯与他联手对敌?那积雷伏魔球却震得越来越厉害,令他烦躁难抑,说话间胸前右臂左腿,已经被路芬芳的剑阵划了三道大口子。
“路芬芳——手下留情!”路芬芳又一剑刚要刺武英韶心口,一个身影忽然滑到她剑下,惊得她急忙收势,那道光剑才化作金烟缓缓散去。路芬芳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你出来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夏苕华搂住武英韶肩膀,泪眼婆娑对路芬芳道:“路……路剑主,求你看在咱们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份上,暂饶了小师叔性命……我会带他到天墉城江掌门还有掌门师伯祖那里认罪的……”
路芬芳见夏苕华这个样子,又是可气,又是可笑,明知他是个人渣却还忘不了旧情,真是痴儿!
路芬芳看看武英韶,眼底指甲里尽是黑气,想必中了他真气之毒,也没几天可活,正要想就此罢手,忽然却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