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天帝心里眼里都只有那天界第一美女清樱,不知多少芳心因此碎落一地。可就在诸多美人暗自神伤、黯然放弃的时候,天后却偏偏不放弃。
她以凤族大公主的身份频频出现在天界的各种聚会上,只要知道天帝会在什么场合出现,她一定会出现,终于成功地让天帝记住了她的小萝莉形象,并因她的可爱而多了份关注和亲近。
当天后成长为美少女之后,天帝再次因清樱的拒绝而郁郁寡欢,天后因着与天帝多年来的亲近,像妹妹关心哥哥一般前去安慰,一来二去,成功地在天帝心里留下了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形象。
三十万年前,当天帝面对众神的一再上书,面对继承人的压力,终于被迫放弃对清樱的执念、不得不立后的时候,诸多候选神女的名字和画像送来,天帝最最熟悉的自然就是天后了。再加之凤族的地位与权势,这凤族大公主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天后。
因此,天后很清楚,默默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汴宸也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私下常到天后这里来请安,主动帮天后跑腿,赢取天后的信任和支持,凡事也听取天后的建议,处处把自己当作天后的人,最终也如愿成为了天后的心腹。
“感谢天后给我的机会,此次阿月受伤,二公主最近常往月夕阁跑,还四处去帮他寻药,汴宸担心二公主途中不安全,她外出寻药时,我都陪着。”
“这样也不行,必须让莹儿对那阿月死心!如果莹儿不死心,那么就想办法让那阿月再无翻身之地!”天后眼眸一暗,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当初汴宸告诉她,天帝有意让阿月掌管众仙赏罚,这让她非常不爽。还好不归山一战,阿月并没有打败地煞,算不上立功,这安排神职一事暂时被天帝搁置了。
“这小子命也真大,上次被地煞伤成那样,竟然只是躺了一个多月便好了。看来那清樱的丹药确实厉害!”汴宸叹了口气。
“你以为都是那清樱仙尊丹药的功劳?”天后并没有指责清樱,提及清樱的名字也都是用的尊称,可那话里隐约带着不满和不甘。
“陛下那日带阿月回来,可是在那月夕阁不眠不休地整整守了两日两夜,消耗了不少念力、灵力和精神力。我当初生两个女儿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守过。这清樱仙尊送来的阿月倒比自己的女儿更让他上心!”天后说到这里,手下一用力,手里的茶盏竟然化成了粉末。
“天后息怒!阿月毕竟也是陛下的弟子啊,陛下因他受伤而担心也是正常的!”
见天后震怒,汴宸心里也是一跳,头上冒出些许冷汗。这天后的修为虽然还达不到尊君,无形中的威压却很可怕。别看她平时在人前总是轻言细语,一副柔弱的样子,实际上从不缺乏雷霆手段。
“其实,如果这阿月不是清樱仙尊送来的,陛下会如此上心吗?说不定都不可能收他为徒!”天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随即恢复了淡定,话里不带任何情绪,语气也一如往常的温和,但那眼神却分明像利剑一般犀利。
其实,阿月与天帝的渊源,天界无人不知。天帝对清樱的那份情,当年天界知道的人也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天帝与天后大婚后,清樱为避嫌,几乎断了和天帝的所有来往,终日待在映雪阁内,一年只现身一次。只有阿月发生诸如修成上神和被地煞打伤这样的大事,清樱才会破例出现。
正因为清樱的避让和低调,天后抓不到她任何不对,想挑刺也难,可这阿月到底算个什么事?可以说,天后对阿月绝对谈不上喜欢,甚至情绪相当复杂。
要说天后一点不介意清樱和天帝的感情,那是假的。尽管她在天帝面前从不主动提及,就算有人心怀叵测地谈起,她也只是大度地笑着为天帝开脱,可这些假象并不表明她不介意。
试想,自己的男人爱一个女人爱了几十万年,求娶不成,娶了自己,却偏偏和那女人一起搞出个什么神草,让他修成人形做了弟子,不但兼具两人的灵力,还“继承”了两人的长相。而且,每年那女人生辰时,自己的男人可以抛下手里一切事情,带着这弟子前去,和她喝茶对弈,偷得浮生半日闲。哪个女人对此不在心里滴血?
天后再大度,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男人来大度,即使那女人摆明了对这个男人不感兴趣,也对这后位不感兴趣。可是,天后心里就是不爽。
既然不感兴趣,拜托你能不能离我家男人远点?你不感兴趣,还送上个既和你像,又和他像的阿月来作甚?这分明是告诉众神,这阿月是你和天帝的“结晶”,是对天后红果果的挑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