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后第二日,仍然没有安世诚的消息,倒是太皇太后听说丘如意胎不稳,很是担心,便派太医上门来诊治。
丘如意赶着用了第二剂药,才让太医把脉。
太医回报刘婵和刘婷姐儿:胎儿已有临盆之象。
二人恨得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原来刘献派人去北地查证时,用到了刘桑的人马,不知怎的,竟被人揭出,刘桑去年曾派人去杀安世诚一事。
刘桑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便只好将事情推到她两个身上,道她二人嫉恨丘如意,私自派人前去的,自己全然不知。
刘婵和刘婷也知事情轻重,便跪在太皇太后面前哭泣,是自己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才做下错事的。
又有心扳回一局,便让太医去卢国公府,哪知丘如意胎儿将入盆,距着先帝崩逝两个多月呢。
催产的药是连服三天,便可使胎儿入盆,顺利生产。
丘如意刚要喝第三剂时,安世诚回来了。
丘如意忙把药碗放于一旁,一路急行往前厅去了。
安世诚衣着尚算整洁,看来这几天倒没受什么罪,丘如意悬了几天的心总算放下来。
卢国公夫妻也放下来,知他小夫妻有话说,便赶着儿子回房休息用些茶饭,稍后再叙。
回房后,不等丘如意细问,安世诚便一把搂住妻子道:“这些天累你担惊受怕了,以后不会了。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只要撑过这几天,你便只管把心放在肚里,再不会有人拿国孝来说这孩子的事情了。”
丘如意看见搁在一旁凉了的药,问丈夫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安世诚点头,耳语道:“永平郡公已经拿到刘将军与北荻勾结的证据,还有更机密之事,我虽不知晓,却知京城要变天了,也就这几日的事了。现在刘氏顾不上咱们这点小事,过后,安氏众人自也不会再针对咱们了。”
这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喜事啊,如果能提前两天就知道的话。
“我吃了催产的药,生产也就今明两天了。”
丘如意叹口气。
安世诚闻言一愣,脱口而出:“什么催产药?”
孩子还不到月份怎么能生下他来。
丘如意心如刀割,默一会儿,道:“是个古方儿,都说管用,且也确有这个月份的孩子生下来养大的。”
安世诚长叹一口气,默默上前拥着妻子,道:“你没有做错,在当时,这也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要怪只怪我没护住你母子,怪造化弄人,消息来得太迟。我们既然已经作了这个选择,就不要再想其他,为接下来的事做最好的准备吧。”
到了夜里,丘如意便发动起来。
而这个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