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不敢拖延,立时将此行刺事件报了上去,北平侯也不敢马虎,立即命人加强警戒,防范此类事件的发生,却也有成效,至此半个月,倒也没再听说有此类事件发生。
安世诚倒着实担心独身在谓城的丘如意,这事一有了定论,他一边养伤,一边叫了安世焕帮着把人接了来,只是因怕妻子担心,故想着将此事隐瞒过去。
“不想,终是没能瞒过你的法眼。”
丘如意不理丈夫的奉承,皱眉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吗?”
安世诚摇头:“那几个人身手不错,见事情不成,虽分散而逃,却极有章法,我和杨兄弟推测必是军中、出来的。外祖父抗击南戎,虽也杀过不少的南戎人,却也事隔十多年了,如今那边已然臣服,南戎人几无可能了。故也只有北荻这边可疑,外祖父已然着手在查,想来不久便会水落石出了。”
丘如意见丈夫一脸笃定的样子,便故意拂他意道:“说不定既不是南戎也不是北荻,也许是你的大楚惹的什么风流账呢。”
安世诚好笑道:“就你醋劲大!说什么风流账,也不只有个刘氏女,她还没有这个实力,刘太师吃饱了撑的,也不会管这点子小事的,便是管,公然派人来刺杀我,事情闹出去,刘氏兵权怕是撑不稳了。”
“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丘如意也觉得自己想法可笑,小声辩解后便卷了被子翻身向内,安世诚哪里肯放过来,免不了胡闹一番,方各自睡去。
许是没再发生异常事件,接来的日子,丘如意便真的能出门走动一番。
却也真没有什么景色好看。放眼过去,到处是士兵,偶或没穿军衣,却还是个奴役。
谓城虽也小,却还有几个店铺,这里却连个卖东西的都没有。
“这里本是守卫处,衣食自有上面划拨过来,或是统一采购,原本就用不着人过来卖东西。况且若开起店来,人来人往的,保不齐就进来奸细,便是进不来奸细,商人本性逐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坏了事。”安世诚解释道,见丘如意面有不豫,便又笑道:“天底下的人,并不都象岳母这般深明大义。那日提起来,外祖父还直赞,幸好当年岳母带头捐粮捐钱,让大楚将士们吃上饱饭,才及时将京都攻破,拿下南戎王,不然等他援军来到,我大楚怕如今也只得半个天下了。到现在还有不少老将记得凤临丘于氏呢。”
丘如意听见赞自己母亲,心里暗自欢喜,叹道:“覆巢无完卵,世人皆知的道理罢了。”
幸好,这里也有几位军官的太太们住在这里,大家偶然也相约着在一处玩乐,多少能打发些时间。
这当中便免不了会谈论起杨怀青来。也是,这个人太独立特行了,想不引人注意都不成。
开始也不过是说他目中无人,后来便是八卦起他总是格外关心红帐子那边的几个女子,语言神情暧昧至及。
丘如意心里便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