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庆陪笑:“您老人家自然是通情理的,不然,咱们家的儿郎们也不会个个英雄。只不过,您老人家若提前知道,还不定怎么牵肠挂肚呢。祖父也是怕你伤神,这才命我们瞒着您的。”
当然,也是怕老太太妇人之仁,到时给安世诚的上司打了招呼,人家自然有所忌惮,如此便起不到效果了。
北平侯夫人总算平静下来,也怕吓着丘如意,便招手让她近前,笑道:“我这是多年的暴脾气了,听见风就是雨的,也没个长辈样,倒也让你见笑了。好孩子,只管放心,现在边关已无战事,他也就是受点累,绝无性命之忧。”
丘如意只得收起担忧,笑答道:“都是外祖母疼爱夫君太过,才会如此的着急。您说的对,夫君前些日子曾写过信,直道军营生活尚好,倒也没怎么吃苦。”
袁庆也道:“祖母不必担心,祖父既然有意锻炼世诚,便不会放任自流,自然会时常照看的。”
事情平息,袁庆因事又要出府。这时,北平侯夫人才有工夫,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送给丘如意。
无非是些钗环首饰及布匹,丘如意上前谢过。
时间也过去半日,丘如意便也不去休息,和文氏一同陪着北平侯夫人闲话几句,中饭便摆了上来。
三人用过饭,北平侯夫人便命文氏带丘如意早早去安置院子。
丘如意暂居的院子虽不十分大,不过对比进府后一路的所见,尤其是北平侯夫人的屋子,这里布置倒确是十分的精致了,可见文氏也确实颇下了些工夫,丘如意一面赞叹,一面又向文氏道谢。
文氏闲话几句,自去了,丘如意则带着吴妈等人一同又将所带之物一一细分布置,又将各人的礼物都打点好了,亲自捧着送给北平侯夫人及袁庆夫妻,其他人的,只待北平侯生辰,大家齐聚时再送了。
第二日,安世焕夫妻也带了礼物来拜访。
刘娟由文氏及丘如意陪着去给北平侯夫人请安,安世焕则在外院拜会袁庆。
袁庆已看到卢国公的信,知道安世焕欲在边关历练,心里不以为然。
多少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儿,不过看几部兵书,能纸上谈兵了,便俨然自己是名将了,于是头脑一热,跑来参军,却连真正的战场都没进去过,过不几个月,吃不了边关的苦,只得打道开府了。
倒是安世焕,因是宗室子,又有个刘氏女跟着,袁庆不敢马虎,从安全问题考虑,已准备在燕城给安世焕安排个无关紧要的闲职,如此一来,便可保证他的绝对安全,只等将来寻个功劳给他,也就能打发了去。
倒是安世焕来北地,原打算实实在在地入军营上战场的。而燕城离着防守处还有近二百里地,尽管袁庆反复强调他的职位对边关至关重要,安世焕仍不肯听从袁庆的安排,涎着脸地求着非要去前线防守。
因有卢国公的面子在,袁庆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给缠的也没了脾气,最终安排他去距离边防最近的谓城任职,只等着北平侯生辰一过,安世焕交了差,便可以走马上任了。
丘如意一边挂心丈夫,一边又每日随同文氏侍奉北平侯夫人,一心盼着北平侯生辰快些到来,她也和好丈夫早日团聚。
如此过得十余日,便到了北平侯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