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知道丈夫儿子暗有谋划,梁王妃更是特意点出皇上宠幸宫人一段。
意在提醒丈夫儿子:既然皇上大好,一些事情就此罢手吧,免得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又或者再想其他策略。
梁王闻听,半响不语。
倒是安世弘问母亲道:“既然有宫嫔,怎么就宠起个小宫人来了呢?”
“看上眼了呗!”王妃不以为然,复又叹道:“有刘氏女在,谁敢凑上前去,不要命了。自己去死不打紧,却还得连累父母家人。倒是那个小宫人,本就是刘婵带去的,自比别人多些见皇上的机会。富贵迷人眼,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现在好了,死了也就死了,若不是刘婵自己嚷嚷出来,我看太后都打算掩下不提的。”
安世弘父子互看一眼,各自深思。
给太后请安这回事,绝对是累心累身的活计,梁王妃和丈夫儿子说一会儿话,见他二人各怀心思,自己也真是乏了,便任他父子在那里,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安世弘请父亲到自己书房里去了。
梁王对儿子说道:“为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皇上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太后却放任他在女色上头,竟是想要他的命了,莫不是太后已然放弃皇上,只想他生下个小皇子来,她好继续垂帘听政?”
安世弘没有答话,而是自书架上取出一本书,从中拿出一页纸笺递给父亲。
梁王接过来扫一眼,是个女子写的,字体倒是不错,只因字里隐含浮燥,让那份秀气的字生生失色不少。
梁王隐下心中所思,只细看纸上所书,只见上面写着几列某某官员之女某氏。
梁王微一思忖,明白原来是前段时间采纳入宫嫔妃的名单。
却也不全,只写了三位,倒是“镇国大将军刘桑之女刘婵”下面竟坠了两字“王氏”。
梁王疑惑,看向儿子,安世弘道:“母亲说今日承宠的宫人叫做铃儿,儿子怀疑这个铃儿,便是这王氏。儿子这就派人前去查验。”
梁王讶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世弘不答,只管自己在一旁出神。
梁王也不在意,接着再看向纸张,却发现在纸张最下边附了一行小字,原来是日期。
原也没什么,偏这日期竟在确定入宫人选之前,这就太不寻常了。
梁王瞪大了眼,口内直道:“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