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雪最后被赶离了村子。因为宁远不答应娶他,就是为妾都不要她!
柴是哭着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狠狠的挖了一眼楚静和宁远。那种怨毒,令宁远打了个寒蝉。
当然,村里人给了柴小雪最大可能能活着走出山林去的食物和装备。
而楚静和宁远,在同一天,被给了三天的食物和一些打猎砍柴的工具后,也被请出了柴家。村里的人,也再不带上宁远一起上山打猎。
因为村子里的人看来,宁远是冷漠的不近人情了。柴小雪那么好的姑娘,他竟是宁愿看着她去死,也不愿意娶了她。
娶一个女人,那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好在之后的几日都没有飘雪,太阳没有温度却也足够的明媚。宁远和楚静一起,进山砍了些树枝,在离村子远些的地方,搭了个简单的棚子栖身。棚子一好,宁远就一个人进山去了。用他的话说,他不能让楚静跟了他就饿着冻着。
宁远一个人的收获并不多,但确实不至于让楚静饿着。生了火后,盖了树叶的棚子也不是那么冷,当然也没有在柴家暖和。
跟在山洞的时候差不多。
宁远说,只要能熬到开春雪化,能出山去,那就好了。
在两人平静和满足中,又是一个来月过去了!只是山林的积雪还是不见消去。
“丫头,快出来,看我今天猎着什么了!”棚子里,楚静再用鹿皮做靴子,宁远脚上的靴子已经很破了。
听到外头宁远兴奋的叫声,楚静放下手里的活计,立刻的走到了门口。
一到门口。楚静就看到宁远身上用皮子制成的衣服破烂了不成了样,几个破口处,还有着深深的伤口,皮卷肉翻着,看得人触目惊心的,而他的脸上,也都是血。
可这样的宁远,却是用肩膀拖曳着一根粗藤,藤的另外一头连接着木排,木排上。垒着很多的猎物。
楚静并没有欣喜与那些猎物,她很担心的是他的伤势。楚静急急的跑上前去,那关切担忧的目光落在宁远眼里。令的宁远的心,如喝了蜜一样,甜的化不开来。
“要紧不要紧?先别管这些了,先回家我给你将伤口处理了!”楚静上前,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扯开宁远肩上的藤条。
“没事,看着吓人,其实真没事!”宁远甜笑着,可还是松了肩上的东西,先跟楚静进了他们的家。
家,用这个神圣的字来定义这座简陋的木棚。是宁远的意思。楚静的心里并不太有家的概念,宁远说的次数多了,她也就跟着这样说了。
进到棚中。楚静检查了宁远的伤口,确实如宁远说的,看着吓人,但伤的都不在要害,上些药休息几天防止皮肉反复绷开就成了。
宁远光了上身趴在皮子上。一边接受楚静给他脊背上的伤口抹药,一边兴奋在那手舞足蹈的说今天的事情。他道,“今天的运气就是好,每走几步就能遇着猎物,我的准头也好,一箭一个准的。我搞成这样,是因为我遇后来着了一大家伙!”
宁远扭头看看认真给他上药的楚静,“你猜我遇着了什么?”
“什么!?”楚静就笑着回问她。
“熊,白熊,好家伙,太美了!你是没有看见,那皮子,真是太美了,雪白雪白的,比雪都白。我这身血,大半是它的,伤口也是她赏的。我本是想着猎了她回来的。若是拿下了那家伙,用它的皮子,我们定是能换来好些银钱的。到时候回平国的路费就都有了!可惜啊……不过等伤好了,我还得为它进山!希望别被那边的人得了利!”宁远看看另外一边的村子。
这一个月里,那边的人没跟宁远和楚静有过半分的来往。
“穿上!”楚静将皮子往宁远的背上一盖,拍着手到门外用雪洗了洗手,她看看那车东西,心想着自己去拉上来,才起这个念头,宁远的声音就传来了,“别当你自己还是从前啊!回来给本公子张罗吃的喝的,男人的事,别管!”说着话就越过楚静,又去拖那车东西了。楚静并没有真的回屋,而是跟了过来。
宁远在前头拉,她就在后面推。四目相对,是温柔而幸福的微笑。
然后,二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晒着太阳,将这些野味处理起来,皮子剥下来,好一点的皮子可以换钱,次的可以给自己做衣服鞋子,肉自然是用来吃的。
宁远看着楚静美好的侧脸,想,若不是家里还有父母老哥,他就不回去了,在这里跟丫头一直这样生活,年纪到了就要几个孩子,这样平淡的到老,也很好。
“你看我做什么?”楚静回头瞪了宁远一眼,“忙你的,太阳下山了,可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