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汉撇一二凤和春生两人正瞧着他手里的笼子 ,忙也招招手:,“你们俩也过来瞧瞧。”
汪明浩被汪老汉笑得心里有些发毛,肯定是自己编得不够好,被爷爷笑话了。红着脸将头低了下去,有些羞涩的捏着衣角,甚至后悔不该出手编这笼子,让自己丢了脸面。
二凤和春生俩人的想法同他是一样的,俩人的脸上立马浮上兴灾乐祸的笑容,开心的将头凑了过去,想看看他到底编了个啥货出来,竟然让汪老汉笑成这般模样。
等会儿一定得好好笑话一番这臭小子,谁让他取笑自己的,二凤在心里暗自想着,一直在记恨着自己被一个孩子取笑的事,这老脸有些抹不下去。
可一瞧之下,她傻眼了,汪明浩这个竹筒竟然编得很光滑很圆,一点儿也瞧不出是个初学才所编。自己和春生两人虽然也学会了,而且已经编了两个成品出来,但是却编得有些毛糙。幸好只是抓黄蟮之用,家公没有做太高的要求,因此也就算过关啦。此时和汪明浩的比起来,不觉有些自惭形秽了,这汪明浩还真是小瞧了他。
她不由的将眼睛扫了扫汪明浩,只见他的头还是低着的,脸上红红的,好像很忐忑的模样,表情不似有假,难道他是天生心灵手巧?她和春生都有些挫败!
“哟,浩儿,你可真能干啊,这才学编第一个呢,怎么编得这般好。浩儿,你以前是不是谝过这些东西?”汪李氏眯眼笑着夸道,甚至在想着,说不定会从这件事情当中问出一些他的过往来。
汪明浩听了汪李氏的夸奖”有些不相信似的抬起头来看着众人,姑姑和爷爷奶奶脸上的笑容,还有春生和二凤两人脸上的羡慕嫉妒恨,让他相信这是真的,心里顿时欢乐起来。
“奶奶,浩儿从未编过这些东西的,只是瞧着爷爷编,我跟在后面学的而已啊。其实不是浩儿能干,而是这个东西太简单”任谁都能编得这般好的,哥哥姐姐,你们说是不是呢。”汪明浩谦虚的说道,并一脸纯真的瞧向二凤和春生反问着。
他一脸的天真,两个梨涡因为笑而显现了出来”话里话外听不出嘲讽地意味。
“是浩表弟能干。”二凤和春生俩人干巴巴的应道。
汪李氏和汪老汉、汪氏三人有些失望”但见汪明浩如此心灵手巧,心里还是胜过吃了蜜糖一样,汪氏也夸道:,“浩儿,不是这东西简单,而是你真的很能干。你瞧春生哥哥和二凤姐姐编得都还没你好呢,呵呵!”
本来汪明浩的那番话听到二凤和春生的耳里就觉得非常刺耳,那明摆着汪明浩是在嘲笑自己,汪氏又加了这句”让他们更是暗暗郁闷。
他们俩坐回凳子编了起来,但更认真了起来,在心里暗暗较着劲儿,就不信还不如一个孩子。
汪明浩有些得意的瞧了一眼生闷气的二凤和春生,晃了晃了身子”
低下头劲儿更足的编了起来。
汪老汉编了些笼子后,另外劈开一根竹子,这次没有将竹子剖成井篾,而是将它们削成了几块一尺长、一寸半宽左右的大毛竹片。
毛竹片削好后,汪老汉将两块毛竹片合在一起,再用小凿子从中间凿出一个眼”用竹楔子掷住,先做成一个夹子,然后把一端的毛竹片给锯成了齿轮状。
,“家公,这是什么东西呀?”二凤瞧着汪老汉手里的这个大夹子问道。
汪老汉瞧着手里的夹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笑着应道:,“黄蟒夹子,笼子是下在水里的”这夹子嘛,则是下田里去直接夹的。”
黄蛞身上笳湿,很是滑溜,比较难抓,但这夹子上面有倨齿,就不用怕黄蛞逃走了。
“家公,您可真有主意呢,怎么会想到做出这样一个东西来的?”
二凤有些〖兴〗奋的问道。
小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个男孩子一样,对这些下水下田抓鱼逮青蛙的活儿非常热衷,只是可惜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好多男孩子都不带自己玩的,因此只能在一旁瞧着干着急而无法过瘾。
汪老汉见二凤夸自己,呵呵一笑:,“呵呵,这算啥,逮黄蛞的法子还多着呢,家公可是庄子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哩。”
“你这老头子,说你胖你还就喘起来啦,在小辈们面前也不知道谦让着点儿,呵呵。”汪李氏在一旁笑着嗔道。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汪老汉将上午那獐子的肝脏拿过来,用刀切了一小块,然后教二凤他们几个小的将这肝脏在竹笼子进口处的竹签上细细的涂抹着,让这肝脏的血腥味全部沾在上面。
汪明浩看着眼前那腥气又带着鲜血的肝脏,白皙的脸上现过厌恶的神色,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迅速捂着嘴跑走了,然后二凤他们耳边传来了,“哇哇”的呕吐声。
二凤和春生两人翻了翻眼睛,原来这货怕这东西啊。
在屋内的汪李氏听到汪明浩的呕吐声忙跑了出来,拍着他的后背焦急的问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诶,你这是咋搞了呀,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汪明浩接过汪李氏递过来擦嘴的帕子,将嘴擦了擦,本来有些发白的脸色布了些红晕,忙摇摇头指了指二凤他们正在摆弄的肝脏说道:……奶奶,我没事的。只是瞧着那玩意儿有些恶心而已。”
二凤一直在瞧着,听到这话,坏笑着将手里的那块肝向汪明浩示意了一下,他又是一阵恶心呕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