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欲往何处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竟是张邈到了,他嫌称呼张韦为“侄女婿”过于疏远,便直接以贤侄相称。
张韦赶忙携众女走出屋外,躬身行礼道:“在下见过郡守大人!多谢大人连日的关照,在下感激不尽!尚未能报答一二,只怕现在又要麻烦大人了!”
张邈伸出双手去扶张韦,热情的道:“何来麻烦一说?我们既是兄弟,又是亲戚,又何来的郡守?呵呵,我料想若让你叫我叔叔,只怕你嫌掉了辈分,不若我们单论,韵儿姑娘自然是我的侄女,而你可以称呼我为兄长,我称呼你为贤弟,毕竟你尚未和韵儿成亲,这样也不算失了礼数,贤弟意下如何啊?”
张韦虽无意与张邈攀亲,但毕竟张邈为人热情好客,对自己又礼待有加,更何况自己即将远去濮阳,沁儿刚刚苏醒,行动不便,只怕还得依靠张邈照顾一二,是以赶忙躬身道:“那便依兄长之言罢!”
张邈大喜,拉着张韦,亲切的问道:“贤弟刚刚回来,却不知又要前往何处啊?”
张韦道:“不瞒兄长,愚弟答应一位友人,务必将货物在满】⌒,月之前送至濮阳,眼下算来只剩四日,未防不测,愚弟只怕此刻便得启程了!”
张邈拍手笑道:“看来你我兄弟还当真颇有些缘分,我正欲遣人护送些礼品赠与濮阳的曹孟德,然近些时日黄巾乱党偶有死灰复燃之势,路上并不太平,如今贤弟欲去濮阳,倘若能顺便护着些礼品车队,那为兄可就能高枕无忧喽!”
张韦赶忙道:“既是兄长之事,愚弟必定倾力而为,不辱使命!”
张邈满意的看着张韦,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唤来了一黑面大汉,此人相貌粗狂,棱角分明,手持一柄长刀抗在肩上,见到张邈赶忙拜倒行礼。
张邈对张韦道:“此人乃司马赵宠手下一员干将,颇有些勇武,此行愚兄本待派他前往,如今连同他手下二十甲士,便全归贤弟调度了!”
张韦见此人样貌魁梧,颇有些猛将风范,连忙抱拳道:“在下张韦,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那黑汉子抱拳回了一礼,答道:“在下己吾县典韦,见过张公子!”
张韦一惊,叫道:“你便是古之恶来典韦?你怎么在这...”他后半句本欲说:你不应该在曹操帐下么?但想到张邈还在身边,赶忙把后半句硬生生憋了回去。
张邈在一旁搭话道:“哎呀呀,不曾想曹孟德竟有如此的名声,随便一句古之恶来,竟然连张韦兄弟都听说了,当真了不得啊!”
典韦低头道:“杂家只有一身蛮力,是曹将军谬赞了!”
张邈笑呵呵的道:“如此也好,你们二人便一同前往濮阳罢,虽然贤弟武功卓绝,但多个人互相也有个照应不是?”
张韦心道:此人若真是典韦,只怕这一路上,还不定谁照应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