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四儿她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隆科多疯了似的站起来就要去抓费扬塔浑,费扬塔浑躲了过去。
“都是别人陷害她的,不关四儿的事。”隆科多哀求的看向费扬塔浑:“让我见见公主,帮我求求情,放了四儿吧。”
费扬塔浑叹了口气:“实在对不住,表舅,不管李氏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总是错了,错了就要付出代价,要是额娘不处置她,外边怎么看额娘?这不是额娘一个人的事情,事关皇家脸面。”
“不……”隆科多根本不同意,大喊大叫着:“都是大姐弄出来的,要处置处置她,关四儿什么事,放了四儿,要杀要剐冲着大姐去。”
隆科多这话听的费扬塔浑心里一冷,这像是人话吗,果毅公夫人虽说算计了李四儿,可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佟家好,而隆科多竟然为了一个通房小妾,连从小养大他的姐姐都不放在眼里,还说出让果毅公夫人替李四儿去死的话来,这简直就是畜生。
费扬塔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果毅公夫人费尽心思要除掉李四儿,甚至于不惜得罪公主府都不能让李四儿活着,李四儿对隆科多的影响力太大了,她活着,隆科多就永远不会清醒。
“佟大人,实在对不住了,这是公主府的事情,佟大人若是有什么疑问请和公主额驸说去,或者,向皇上上书也成。”
实在受不了隆科多,费扬塔浑一拱手:“送客。”
等到把失魂落魄的隆科多送出去,费扬塔浑转身不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交待心腹:“晚上着人看着李四儿,给她些饭菜,饭菜里最好……”
使个眼色,那心腹会意,自去交代。
不管隆科多如何,只说果毅公府里,婉莹好几天都没见到自家儿子佳珲了,着人去瞧,只说大爷这几天忙,等回来之后就给婉莹请安。
婉莹也没在意,只是把佳珲的媳妇富察氏叫了来叮嘱几句也就是了。
佳珲在哪里?
他这几天确实很忙,忙着贪心不足呢。
却说这一日佳珲出了门在街上转,也不知道怎的,越走越是僻静,也是他该当倒霉,碰上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差点没让人打一顿,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华丽,举止有度的公子出现,很威风的把他给救了出来。
佳珲为了表示感谢,就非要请那位谢公子去酒楼吃饭,两个人吃饭喝酒,喝的多了,谢公子就邀佳珲去他家坐坐。
这位谢公子的宅子离酒楼不远,佳珲也就跟着去了。
进了宅院,就见一院子花木扶苏,布置的很是漂亮,再看时,假山堆叠,小桥流水,很有些江南风味。
佳珲也是见过世面的,乍一看这小院子就惊呆了。
那假山可是上好的太湖石堆叠的,地上铺路用的不是普通的青砖,也不是鹅卵石,竟是光滑好看的大理石。
还有,那池子里养的鱼都是名贵的锦鲤,走过院子,来到正厅,佳珲更是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了。
案上摆的香炉是正宗的宣德炉,墙上挂的画也都是古画,就连插花的瓶子也都是千金难买的北宋官窑美人耸肩瓶。
再瞧那一桌一椅,一盆一景的,俱都名贵之极,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置办得起的。
佳珲喝的有些多了,又瞧着谢公子穿的也华丽非常,就直接问了:“不知道谢兄做的什么买卖,瞧你这家境可是富足的很呐。”
问到这里,佳珲见那谢公子脸上有些尴尬之色,更有几分掩饰,心里更加好奇:“谢兄不方便说也就算了。”
谢公子到了这里,也不再隐瞒,只拱了拱手:“不是在下不愿意说,实在是……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就是我说出来,怕兄台也不会相信。”
“到底什么事?”佳珲顿时更加好奇,紧张的追问。
谢公子无奈叹气:“还请兄台跟我来。”
说话间,谢公子引着佳珲到了内屋,转了一下书架上的花瓶,就见一面填移开,现出一个门来,谢公子提了灯笼引着佳珲从门内往下走,一阶阶台阶下去,佳珲心中疑问更深。
等到了底部,就看到这是一个很大的暗室,里边点了许多蜡烛,显的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