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何先武果断地拒绝道：“我不会放手这边的工作，你不担心，这打击我还能承受。十几年的赌瘾都能戒掉，这算得了什么？”

冷牧道：“我并不是质疑您的能力，只是您的年龄到底大了，您要向佩佩证明的也都证明了，是时候享受天伦之乐。您还不知道吧，佩佩怀孕了。”

“你……”何先武愣了好半天，才激动地喃喃道：“你的是真的，佩佩真的怀孕了？”

冷牧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万灵，我们从天南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佩佩接到家里去住了。”

何先武显然已经早就猜出了万灵的身份，他看向万灵，问道：“佩佩真的怀孕？”

“是的，叔叔，佩佩真的怀孕了。”万灵微微笑着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酸酸的感觉，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冷牧看着激动不已的何先武，笑道：“这下你该可以放心回去天南了吧，佩佩肯定也会希望您能照顾她。”

“好啊，我就要当爷爷了。他娘，你在下面听到了吧，咱们的女儿佩佩已经有了。”何先武心中无比感慨，泪眼婆娑。

冷牧和万灵都没有去打搅这时候的何先武，这个男人一生经历了许多，从平凡到富贵，又从富贵到沉沦，经历了丧妻之痛，从堕落到自我拯救……他的一生是丰富多彩的，却又毫无疑问充满了苦难。

他终是熬过了这一切，此时他一定在心里回味，再不尽地缅怀。

冷牧和万灵手拉着手悄悄走到门外面，万灵抹掉自己眼角的泪，轻轻倒在冷牧的怀里，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疼着何佩佩了，她肯定跟她父亲一样，吃了太多的苦。”

“以后不会想着再合纵连横整她了吧？”冷牧轻声笑道。

万灵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道：“谁想这要整她了，我们只是觉得你的女人太多，想办法自保而已。”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不嫌弃事多，计较这些有那么好玩吗？”冷牧不解地道。

“你当然不觉得，你是男人，只管往家里招惹女人，可以把自己的心劈成若干瓣，你哪能想到我们这些爱你的女人心里有多苦，我们有多担心你忽然哪一天就把我们踢到一边？”

冷牧蓦地一震，他能听出万灵话里面担忧都是那么真切，而自己，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其实不只是这些问题，貌似自己从来都没有站在她们的角度去想过……

“对不起！”冷牧似是觉得有很多话想，但是将嘴巴张开，却只出来这三个字，多的是真不出来了。

万灵感受到冷牧的窘迫，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们也不会钻进你的怀里。这只不过是我们的一种担忧而已，我们清楚你不会那么做，但我们也不想让你觉得是负担。”

冷牧紧紧地将万灵搂着，道：“不会有那一天出现的，以后你会发现，我们的日子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们会活得比他们更久，所以我们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处理和调和感情上的事。我向你保证，无论到什么时候，你们都不会成为我的负担。”

“真的吗？”万灵仰着头问道。

“当然是真的。”冷牧道。

万灵忽地有些羞涩，咬着下唇道：“那……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别一件，十件都没有问题。”冷牧信誓旦旦地道。

“这可是你的哦。”万灵狡黠地一笑，附在冷牧耳朵上轻声了一句话。

冷牧只感受到从万灵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却并没有把那句话听得太清楚，道：“我没有听明白，你再一遍。”

“你坏死了，故意的是不是？”万灵忽然羞得满脸通红，狠狠地在冷牧腰间掐了一把。

冷牧痛的一呲牙，吸着气道：“我是真的没有听清楚，哪是什么故意的？”

“真没听清？”

“真没听清。你再一遍。”

万灵心翼翼地看看左右，爬到冷牧肩上，声道：“我，我想和你生个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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