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儿缓缓飘进厢房,看到柳玉,张铭二人。
“上师,这?”楚秀儿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也感到疑惑,怎么张铭也在此处。
子临看着楚秀儿,终于还是说道,“现在你们三人当面,有话你尽管问,问完,你们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实话,看到楚秀儿的鬼身,柳玉二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看两人有些发抖的手脚就知道了。
见楚秀儿看向两人,柳玉先张口了,“秀儿,你既已身死,何苦还在人间徘徊,早日投胎做人岂不更好?”
一旁的张铭这会心里已经有些发麻,“对对对,柳兄说的是,秀儿还是往生极乐要紧,何苦留恋尘世。”
楚秀儿冷笑一声,在夜晚里,声音倍显凄凉,“夫君,你说我为何留恋尘世,你心里清楚的很,张公子,这事与你无关,你无须害怕,我不会伤你们,我只想问柳玉几句话。”
张铭明知一切恩怨都是因他而起,这会儿却是半句也不敢多说,只能在边上看楚秀儿怎么说。
“柳玉,我的夫君,不知你可否告诉秀儿,你为何始终认为是秀儿不守妇道?”楚秀儿这会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声音有些清冷,看着柳玉,缓缓问道。
柳玉本来还是不想说,被子临冰冷的眼神一逼,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哼!要不是你不知廉耻,对张铭心有所仪,暗送秋波,一心想随他而去,我能那样说你?”
楚秀儿一听这话顿时全身鬼气森然,“时至今日,你竟然还不肯将话说明白,反而随口捏造,我和张公子清清白白。我且问你,那时我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机会对他暗送秋波?每次见面,都是他来访你,我可曾单独见过他一面?你……”
柳玉这时气一上来,也不怕楚秀儿了,将话打断,“哼,那谁知道,要不是张铭酒后无意告知与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楚秀儿本待发作,这时也愣了,“怎会如此,我分明和他无甚纠葛,他酒后,多半是胡言乱语,你怎就如此轻信?”说到这里,楚秀儿看了张铭一眼,张铭不敢对视,将头偏了过去。
“若是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可他清醒之际分明遮遮掩掩,不与我说明实情,若无纠葛,他岂会如此?”柳玉说完,看了张铭一眼,有些愤愤。
楚秀儿却也不笨,直觉道这里定有古怪,想到这里,她看向张公子,“张公子,这?你我心知肚明,我与你从无瓜葛,为何你不与柳玉做个解释,反而遮掩?这酒后胡言,又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铭眼神怯怯,张了几次口,都不敢说起,子临哼了一声,“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听到子临后半句话,张铭赶紧说道,“我说,我说,我自己说。”
看着楚秀儿苍白的面孔,张铭心里直呼要死,禁不住涕泪齐下,“秀儿,我,我,我不敢说。”
楚秀儿大为奇怪,“不过叫你说个缘由,有什么不敢的?”
张铭悄悄看了子临一眼,见子临在盯着自己,知道推脱不过,眼睛一闭,瘫坐在地,“我说,我说便是。”
“那日,其实是我佯装酒醉,故意说给柳玉听的。”张铭说完先是看向楚秀儿,然后转向柳玉。
楚秀儿还没来得及问为何如此,那边柳玉已经醒悟了,一把抓住柳玉的肩膀,“你故意的?你故意的!你到底是为什么?告诉我!”
柳玉全身冰凉,如果张铭偏了自己,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那么,秀儿的死,都是被自己害的,想到这里,他掐死张铭的心都有了。
楚秀儿也傻了,“张公子,你,你为何哄骗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