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摇摇头,“我虽与她多有争执,却绝无让她赴死之意,她自己投井身亡,。”
子临一笑,“不仅仅是争执那么简单吧,我看你虽然生性风流,却也不算天性凉薄之辈。其中定有隐情。你为何说楚秀儿不守妇道?时至今日,你就说清楚吧,毕竟人鬼殊途,时间久了,对你,对她都不好。”
柳玉沉默了一会,才说,“本来我们小日子一天天过着,也算恩爱。后来在家无聊,便和往常一样,同张兄去翠玉楼听曲,有一次醉后,偶然听张兄说,秀儿经常对他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清醒之后回想此事,心中大怒。所谓酒后吐真言,想来张兄也是无意说出,不意欺瞒于我。”
“我回家之后曾问过她,可她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反而一脸茫然,哼,装的倒挺像。从那以后,我不爱在家中长留,后来无意中和崔玉楼的凤儿在一起,不知秀儿从哪儿得的消息,反而怪我沾花惹草,就这样,小吵变大吵,吵着吵着iu成了现在这般光景,仙师,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说到后面,柳玉一脸悲痛,涕泪俱下,子临感觉的到,他对秀儿还有几分挂念。不过,他却是觉得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看着柳玉,子临叹了口气,“我且问你,那日,张铭,可真喝醉?”柳玉却也不笨,心里一惊,“仙师,你是说?”
“我也只是怀疑,你先好好休养,我且问问张铭,看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子临说完转身,临出时,又说了一句,“为何,你宁可相信一个酒醉之人的胡言乱语,却也不肯相信自家人,哼,自己好好想想吧!”
留下柳玉失魂落魄的呆在床上,子临出了厢房,柳玉父亲还在外面守着,见子临出来,忙问,“仙师,不知小儿?”
子临摇摇头,“无碍,令郎只需多多休息即可,我有事出去一趟,今晚,一切,都会清楚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出了柳府,子临看着天空的朵朵白云,心头却不时的闪过楚秀儿凄切的一幕。
“最是有情人,最是奈何天,叹之奈何……小九,出来吧,咱们去会会张大公子。”不知跑到哪儿玩的小九忽然窜了出来,跳上子临肩头。就这样,一人一猫,向着张府走去。
张府门外,子临神念一扫,却是未见张铭踪影。心里一动,找人打听到了翠玉楼的位置,转而来到翠玉楼。
“果然不愧翠玉二字,”子临看着翠玉楼的匾额,小叹一句,踏步进去。
有管事儿的在门口瞧见,招呼道,“这位公子里面请,不知是来听曲儿还是找人?”
子临面无表情,淡淡答道,“张铭张公子可在楼里,我是来找他的。”
那人一笑,“原来是张公子的朋友,张公子就在楼上,待我通报一声。”
子临摇手止住,“不必了,你带我上去就是。”
那人被子临气机摄住,不敢多言,带子临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指着给子临说,“张公子这会在听凤儿姑娘唱曲,不知公子?”
子临对这人说了一句,“你就说故人来访,然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下去便是。”
那人依言,敲着雅间的木窗问,“张公子,有一位故人找你。”
“哦?故人?我看看是哪位故人。”雅间应声而开。
子临一看,不错,正是望仙楼里见过一面的张铭,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