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淡然一笑,根本没有去询问谢迁愿不愿意随他做这震惊天下的事情,因为二人之间,早就不需要那么多赘言,他相信无论自己做什么,谢迁都不会背弃他。
“好!”
果然,谢迁根本问都不问苏越杀谁,便果决的退下准备马匹了。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建宁侯府,孙家与苏越的仇恨世人皆知,能够让苏越露出如此杀意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势力了。没有人不知道孙家的强势与底蕴,但正如苏越心想的一样,谢迁早已与他肝胆相照,两人虽未明言,但却是兄弟的关系,为了兄弟,哪怕是造反又如何?
仗义每多屠狗辈,出身寒门的人,往往更热忱,更值得托付一切。
青梅红杏红着眼拉着苏越的衣襟,担忧着问道:“公子,你又要离开了么?”
“是啊。”
这两个可爱的女孩子,苏越早已经当他们是妹妹,当即便含笑说道。
“可是……我们害怕。”
两人可怜兮兮的说道。
“放心吧,这次带上你们。”苏越心中一痛,抚了抚二人的额头,笑道:“走,去看公子杀人。”
……
希律律……
谢迁纵马而来,苏越却是摇了摇头。
“你我都不用骑马,找一辆马车,再找一辆牛车,既可。”
谢迁虽是不解,但仍然按照苏越所说,做好了一切。
苏越让青梅红杏与颦儿坐在马车之中,然后自己驾着马车,又让谢迁驾着宽敞的牛车,将赵弘等六人的头颅装在牛车之中,一齐驶出武阁。
一剑杀五个后天的那一幕实在是过于骇然,所以没有人敢于阻拦苏越,就算是有不知情的人站出来想说些什么,却陡然看到牛车中的七个头颅,立即瞳孔收缩之下退到一旁。
畅通无阻的离开武阁,急速的朝着临淄城而去。
马车,是用来装人的,而牛车……却是用来装头颅的!
今日之行,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杀人。十八年的仇恨,就要在今日有个了断,苏越翘首望着远处的临淄城,目光微冷,喃喃自语道。
“挡我者死,死!”
……
临淄城乃是帝都,守卫自然森严,城门口就有一队甲士守着。
忽然间,远处奔来一辆马车,一辆牛车,声势浩大。
甲士们看了看,收回目光,这种车辆,临淄城每一日进出的数不胜数。
然而那刚刚从远征大军中回来的城门守卫统领却是愣住了,因为他嗅到了一丝血腥味,还有熟悉的杀气。
“快快阻拦他们!”
他一声爆喝,当先拔出腰刀。
众人虽然不解,但仍然举起兵刃,做出攻击姿态。
马车,牛车停了下来,苏越扬起马鞭冷冷道。
“让开!”
“大胆!”
甲士们冷喝一声,何曾有人敢对他们这样说话,当即便是踏前一步,就要冲杀而去。
然而守卫统领却是看到了苏越,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他面色苍白,记忆飞回到七日之前……
那一抹横贯天地的剑光,那一道深不见底的千丈深渊……
“是他,是他……”
征西大军的任何将士们,这一生都不可能遗忘苏越,他刚刚从战场归来,更是对苏越的记忆最为深刻。
当下几乎是歇底斯里的发出一声大吼。
“给我让开!”
甲士们一愣,看着手舞足蹈,面色苍白如癫狂一般的统领,诧异道。
“大人,这个小子如此狂妄,难道不应该教训下他?”
统领大踏步的上前,劈手就是两巴掌将说话之人打翻在地,之后更是拳打脚踢的将所有人驱逐开,才躬身冲着苏越抱拳道。
“公子请进,小人不敢阻拦。”
苏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让其面色更加苍白之下,有如坠冰窟的感觉,但苏越此行是为了复仇,难为无辜之人毫无意义,所以轻声道了声谢,便扬鞭驱车进入城中。
“大人,你怎么能玩忽职守?这些人分明就是带着歹意,如果做出什么事情,我们岂不是要倒霉?”
这些甲士们感觉到很委屈,一向沉稳的统领为何会这般低姿态?
“倒霉?你可知道来者是何人?这个人在数十万大秦禁军中,有着比陛下还要高的威慑力,如果惹恼了他,别说是你我,就算是这座临淄城,恐怕也要化作废墟……”
说话间,他又想到了那一道惊天动地的剑光,这已经成为数十万人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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