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琳娜的阐述让整个治疗团队无比的愤怒,但是从最近一段时间叶安娜在治疗过程中的表现来看,那个最初的她,虽然柔弱却还不失人xing最基本的良知和善心。
随着叶安娜本我碎片分裂程度的不断严重,叶安娜最初的xing格也一点点的暴露了出来。她经常在不能够承受和面对痛苦的时候昏厥,替而代之的则是其他的一些碎片。
治疗团队也发现,叶琳娜并不总是先冒出来,她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谨慎,除非她自己想要说,否则很难从她的嘴里获得正好需要的东西,但是治疗团队拥有足够的耐心,来拼凑叶琳娜的语言片段。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叶琳娜在叶安娜的人生经历中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而之前的那个无所不知的碎片叶维安,由于叶琳娜的出现而变得有些拘谨,很显然,她每次说话的时候总是先要考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最新获知的两个碎片,叶西亚和叶倩,也让治疗团队成员记忆深刻。
叶西亚总是在叶安娜每次来例假的时候出现,而她第一次现身控制叶安娜的身体,是叶安娜在寄宿制学校,失去记忆的那两年期间。
那一天,是她暂居叶安娜的身体,一天的课程尚未结束,叶西亚突然觉得不适,不是痛,而是一种牵拉感。
叶西亚看见内裤上的血,就马上想起了曾舒怡内裤上出现血迹的时候,所唠叨的话。
“真是糟糕透顶,看看,你以后也会像这样拉血,哈哈!该死的,真让人不好受,你记住,你一定也会和我一样痛,哈哈,和我一样痛。”
“这是女人才有的,别跟别人讲,特别是男人。女人真是倒霉,倒霉。我希望男人也倒霉,这将是对他们的报应。这帮男人!”
虽然曾舒怡早已经不在了,但是那刻骨铭心的记忆却依旧还在,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此刻,在叶西亚的身边,嘲笑着她。
叶西亚并没有将曾舒怡认作是自己的母亲,在她的意识中曾舒怡是叶安娜的母亲,而不是她的。叶西亚在浴室呆了很久,使劲洗那条内裤,不让别人知道此事,同时又紧张、又担心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
其实叶西亚不知道,在此之前,叶小米已经连续两个月来过这东西,没有痛,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从叶西亚此次来月经以后,叶小米和其他碎片在来月经时都觉得痛了。
五年级刚开始的时候,叶西亚还偶尔出现过几次,但大部分时间换做了叶维安和叶小米。
这样的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还有很多,但都不是那么的重要,虽然在叶安娜的记忆中有着部分的影响,但总的来说,都还算是正常。
治疗团队将叶安娜的童年、少年时代做了一个简略的回顾与整理,大致将叶安娜十六岁前的生活分为了四个阶段:出生后到四岁前(曾舒怡自杀)、四岁到七岁与舅舅和舅母一起生活、寄宿制学校以及法国的少年时代。
出生后到曾舒怡自杀,叶安娜充满了不幸与被虐待,让她为了自我保护而开始分裂出不同的化身,为了生存而不断的挣扎。
但在这一段时期中衍生而来的化身,叶安娜人格中最极端的“恶”凝聚在了一起。冷漠、残酷、无情、与高智商的叶琳娜最早分裂。
而本我碎片在游离的过程中,又衍生出其他的一些碎片,包含着其他的一些情感,慢慢的形成了另外一些人格和碎片人物。
不过,治疗团队也有疑惑,一个奇特的生理现象,困惑着治疗团队最初的肯定。
在叶安娜的**里面有一个未发育完善的胎囊,它的存在对叶安娜没有丝毫的生理影响。但对治疗团队而言,却可能有着非常重要的心理影响。
因为,治疗团队认为,那个胎囊其实就是叶安娜的异卵双胞胎,其xing别未知,叶琳娜其实展现出了她或者他的人格特征。所以叶琳娜一直以叶安娜的双胞胎姐姐自称,不是没有根由的。
治疗团队推测,在曾舒怡怀孕的初期,应该是一对异卵双胞胎,一个在9周左右停止发育,另一个则发育正常。胎停发育之后,胎囊没有排出,也没有被吸收。而是奇异的进入了正常发育的那一个孩子的身体里面。
这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奇特的生理现象,但目前还没有任何科学的证据来显示这个未发育的胎囊对人的xing格会有什么影响,同样也没有任何证据来否定它的影响。
所以,治疗团队之前一直肯定的叶安娜刚出生时是正常的这一定论,让他们感觉困惑。而且jing神病的显xing遗传在曾舒怡、曾建国的身上是如此的明显。治疗团队认为叶安娜极有可能拥有相同的jing神病遗传基因。
如果说在叶安娜人生的初期,所表现出来的:极其懦弱和不断逃避现实的xing格特征还不够那么明显,那么在叶安娜母亲死后,进入她人生第二个悲剧阶段,那样的xing格则是淋漓尽致的展现。
在第二阶段与她舅舅和舅妈的相处过程中,她开始不断的退缩,让那些碎片时不时的出现,与其说是她们的掠夺,还不如说是叶安娜主动的退避和人格的萎缩。
叶安娜在遭遇那些她无法承受的现实境况中,主动的选择了“晕过去”,这是她自己和那些碎片最常用的语言描述。而那些她无法承受的现实境况却分门别类的由不同的碎片来替代承受。
这种替代承受不断强大和壮大了碎片们的jing神力量,同时让懦弱的叶安娜变得更萎缩,她的社会参与能力,不断的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