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得太多,zhengfu是不搞株连的。
邬亚萍给两人的酒盅倒满了酒,说了一声“干”,就自顾自一口干了,说:我知道zhengfu不搞株连,但孩子还这么小,有这么一个汉jian的父亲,他们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怎么会呢?我爸不是认了秋雨做干儿子了吗?
唉,照啊,你不知道,你爸收秋雨做干儿子是我的意思,他心里是不情愿的。
不会吧?
还不会,有一次秋雨当客人的面叫了声“干爹”,我看你爸就不高兴。我也知道你爸为难,谁让秋雨是汉jian的儿子呢!
说到这里,邬亚萍已泪流满面,她又倒了一盅酒,一饮而尽。
马照见邬亚萍哭了,一时手足无措:亚萍,你……你别哭,你不要喝了吧?再喝会醉的。
邬亚萍带着哭腔说:我不会醉,醉了才好呢,醉得不省人事就没烦恼了。照,你还没孩子,没法懂得一个母亲的心。
我懂我懂,亚萍,你别想得太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我爸既然认了秋雨做干儿子,那就是我的弟弟,秋霞就是我的妹妹。你放心,我以后也会照顾他们生活的。
不,照,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以后的生活我倒不愁。我是愁他们以后走的道路会很艰辛,因为他们有一个汉jian的父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
邬亚萍的一番话,让马照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儿女那份深切的爱心,他被深深地打动了,生出无限的怜悯。但她担心的问题自己没法帮她,父亲能帮,可自己劝不动父亲。
邬亚萍喝了几盅酒,白嫩的肌肤透着酡红,眼眶里噙满泪水,反而显得更加动人。马照无法对视她那光彩照人的脸,低着头说:亚萍,你真的别想那么多,我看你是多虑了,孩子还这么小,等他们长大了什么都会好好的。何况你自己还这么年轻,我刚见到你,以为你不到二十岁,说这两个孩子是你生的,我真不敢相信呢。
照,你用不着转移话题来逗我开心,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我今天只不过把你当家里人说说心里话而已,说过了就没事了。你说得对,以后的事不必想那么多,日子一天挨一天地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