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礼…顾怀礼……哦!~~~你是那个……”
“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
顾怀礼额头上正急不可耐冒烟蒸发的热汗啪嗒啪嗒地掉在度恩家门口的地板上,他感觉很不好意思,偷偷用脚底的袜子使劲擦。
李度恩恍然顿悟,他是竹庙街的那个招人嫌的江湖风水师,这家伙怎么会无端端找上门来呢?他愈发觉得这事蹊跷了。
…… ……
“你也目睹了赫拉克之死的梦境?”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赫拉克的战场梦境开始的,而这个梦你从来都没做过,直到雅典娜的智慧之泉进入了你的身体,封锁了炫金塔罗的能量。”
“你是在暗示我解锁的钥匙在战神赫拉克的身上?”
“我没有暗示,我在明示!灵魔战车不仅从我的潜意识冥想里接二连三地冒出来,还重演了当年天界的那场战役,我看见了赫拉克的战神之矛,阿瑞斯的白金战斧,还有被战斧一刀砍下的脑袋,那些战车牌在我的意识里电光火石刀光剑影地打群架,唯独那张月亮牌,依然纹丝不动地悬挂在幻象战场的最上方,月亮牌代表噩梦与灵感,于是,我知道,我所看到一切不是我脑海里的想像,而是我的意识通过塔罗进入了你的意识之后所呈现出来的真实梦境,那是你的梦!我进入了你的噩梦之中!而我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帮你解开雅典娜的魔咒,塔罗告诉我答案在梦里!就在你挥之不去的噩梦里!”
“可是,那反复出现的噩梦只是在重复上演赫拉克和阿瑞斯决斗的一瞬间,这对我究竟有什么意义?赫拉克死在了阿瑞斯的手下,他早就消失了,不存在了,这张代表着他的战车牌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雷漠茫然无措地看着莱朵越来越兴奋的眼睛,对这样的讨论丝毫没有信心。
这时,莱朵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张早就准备好的手绘塔罗战车牌,一字排开放在雷漠的面前。
“雷漠,你仔细看看这几张塔罗师的手绘牌,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雷漠低头审视桌面上的十张战车,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再从最后一张往回看,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可是,反复几次之后,雷漠赫然发现了一个他从未注意到的细节!
“战神之矛!这些手绘牌的神形、战车、色彩、图案符号组合以及绘画风格全都不一样,只有战神手上的战神之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没错!而且不是只有你眼前的这十张,我敢打赌,奇莲塔罗珍藏馆里的每一副塔罗牌,包括你自己画的那些塔罗战车,还有全世界所有塔罗师手上的那些塔罗牌的战车画面上的战神之矛全都是一样的!”
“是巧合么?……”
雷漠的心跳在莱朵已经兴奋到极点的情绪中不断地加快,并因此而感到极度的忐忑不安。
“当然不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雷漠依然呆滞地看着她的眼睛,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这意味着,有人亲眼见过赫拉克的战神之矛,并把这个重要的信息藏在了塔罗牌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潜移默化地把这个秘密一代接一代地传递给下一位塔罗师,直到有一天,某个塔罗师突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塔罗催眠!”
雷漠终于触及到了莱朵内心深处真正想要告诉他的东西。
“bingo!我们全都被画出人间第一副塔罗牌的鼻祖大师给催眠了!大家都知道,时至今日,无论是考古、历史、还是科学,都无法证实神秘学工具究竟起源于何处?而塔罗牌是公认最缜密的一个宇宙系统,78张牌里所蕴含的能量和智慧至今都未曾被完全参透,所以,那个画出人间第一副塔罗牌的鼻祖大师他究竟是人还是神根本就无法验证,但是,是他决定了塔罗的绘画符号并就此延续流传到了现在,如果他是个人,那么他一定是一个见过不少神物、神器和神迹的某个幸运的神人,然后,他把他所有的奇遇、所听、所见、所闻都绘制在了这套牌中,留待我们后人去破解。”
“所以你认为,这个塔罗鼻祖大师肯定和我们一样亲眼见过某些来自天界的神明,并接受过他们的帮助?”
“人间之人,要接受神明的帮助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忘了你是怎么得到智慧女神的泉水的?鼻祖大师一定也得付出他的代价或者承诺,比如,代替神明保护好那些战败之神消失后遗落在人间的珍宝和武器。”
“你觉得,战神之矛就藏在人间某处?”
莱朵摇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雷漠,那些梦不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它一直在试图告诉你一个答案!”
莱朵凝神屏气地止住了话语,那一刻,雷漠感觉自己的心脏差一点,就要跳出胸膛了。
“找到赫拉克的战神之矛!只要你能找到赫拉克的金矛,就能解开雅典娜的智慧之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