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恩?”
“最后一通电话是度恩打来的。”
“哦……”
查吉明显觉察到了那种莫名其妙夹在两个女孩中间的不自在,觉得很尴尬。
“我先走一步,去图书馆找塞勒刚才说的那几本书,你们俩慢慢聊吧。”
查吉转身的同时,景寒也突然转了身,背对着希罗往宿舍方向走去。
希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了一会儿景寒的背影,然后,疾步跟了上去。
查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她们之间有了一种奇怪的陌生人的距离。
…… ……
莱朵的身体里到底储存了多少副灵魔塔罗牌?
雷漠聚精会神地聆听莱朵的叙述,他知道那种感觉,进入冥想状态,感受到身心合一的那个聚焦点,让后把它植入潜意识深处,启动四体磁场,然后,用不了多久,储存在智体内的那些沉睡的塔罗牌就会被咒语召唤出来,自动融入磁场,直到灵魔塔罗自己幻化成揭示真相预测未来的某个答案,或者极具摧毁力的攻击性武器!
“说真的,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你到底喝了多少?”雷漠看着莱朵红晕未褪的脸颊,着实有点担心她的酒量。
“我还真不知道,总之是晕乎了,晕乎到人都飘起来了,然后我就继续喝,奇怪,过了那个阶段,突然!它就落地了,不飘忽了,尤其是脑子,特别清醒,我从来没感觉那么清醒过。”
估计酒劲还没散尽,莱朵说话的表情有点夸张,但是,雷漠相信她的话。
一个普通塔罗师的最高境界不过是成为一个预言家或灵语者,只有真正血脉相承的灵魔塔罗师才能做到人、智、灵的瞬间融合。当初,雷漠也是这样学会操控伽德勒的死亡之舞的,从数小时,到几分钟,又从几分钟到几秒钟,速度越练越快,而自从普罗米修斯的炫金塔罗进入他的身体被克罗诺的火种点燃之后,那套牌就是瞬发的,其闪电般灵锐的感应和攻击速度至今仍是一个谜,只能说,炫金塔罗的神力还尚未全部开启,就已经让雷漠望而生畏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战车,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我的意识里,浩浩荡荡不计其数,那种感觉就像是……”
“去出兵打仗。”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非常壮观,真的震撼到我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月亮牌出现了,只有一张,雷漠,我打赌你绝对想不到它是从哪一副牌里跳出来的。”
雷漠发现莱朵说这句话的时候,两眼闪闪发光,异常兴奋。
“你体内那么多牌,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好吧,这怪我,是我没告诉你那个秘密,我想,这件事,恐怕连安吉娜都已经忘记了。”
“安吉娜?和她有什么关系?”
雷漠越听越糊涂了。
莱朵拿起餐桌上的水杯一口喝干,没有马上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她不想搅乱了雷漠的思路,这件事她必须用最最简单明了的几句话一次说个明白。
“雷漠,你母亲去世前留给你的那套塔罗牌还在么?”
“如果你说的是纸牌,我已经归土了,至于它的罗魂,依然在我身体里,就像伽德勒的死亡之舞也在那儿,它们就封存在我潜意识的冰山一角,永远不会消失。”
“很好,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母亲留给你的是她画的最后一副塔罗,而她留给我的,是她在成为安吉娜的学徒之前,亲手绘制的第一副塔罗,那时,我也和涂涂差不多大,它一直在我身体里,就像你拥有伽德勒的死亡之舞那样,只是,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那套牌就再没有出鞘过,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以为它已经和你母亲一起长眠不醒了,既然已经和它失去了链接无法如实呈现,那么告诉你也不过只是徒增一份伤感,但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那晚的那张月亮,竟然是从你母亲那套牌里跳出来的,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预感到,帮你找到解谜答案的逆转时刻终于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