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手持盾牌银斩的才是阿瑞斯。
“为什么会出现这张牌?我的炫金能量一直都是愚人不是么?”
克罗诺点点头:“这里头的确有个答案待解,结果究竟是什么,得看你是否有能力在明天的比赛中赢得雅典娜的智慧之泉。”
面对又一次毫无退路的竞争局面,雷漠感觉自己的触感已经发钝,完全木讷了。
“至于度恩的那张死亡牌……”
克罗诺说到李度恩的时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那不是应该属于伽德勒的么?”
“伽德勒并没有接受你归还的能量,起初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做。”
“每一位被迫沉寂、流亡的战败古神,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人类皮囊的影响,有些甚至早已合二为一化身为人。伽德勒的苦衷多半是对人类还抱有某种难以摆脱的愧疚,源头在何处,得从旧神谕里去找,但是,那天,当我和你一样看见牌面上死亡骑士的眼睛发生变化的时候,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阿诺的想法或许会跟他一样。
雷漠如是想着,没有贸然开口打断克罗诺,他想先听他说。
“我猜,伽德勒应该在见到度恩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定他是他唯一学徒了。”
这句话看似平淡,听起来却充满了玄机。
唯一的学徒。
多么令人羡慕的五个字。
迄今为止,他们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将他们几个视为唯一的神明导师,而度恩的龙骨祭坛却已经和死神的神能有了明显的感应。如果李度恩真的是伽德勒在人间认定的绝无仅有的那一个,未来,他很有可能会拥有死神的终极能量。
“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更何况你们俩是伙伴,又不是竞争对手,无需在意谁比谁更强。”
“可我感觉,度恩面对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那正是度恩自己需要完成的历练与功课,否则,伽德勒也不至于一直拒绝收他为徒。”
“好了,两张牌我都解释完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张了。”
雷漠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原地等待,可是,克罗诺却从悬崖边上站了起来,往下坡的方向走去,绕过雷漠身边的时候,稍稍停了一停:
“一张恶魔牌。”
阿诺说完这句,头也没回,继续往下走。
“恶魔?……”
雷漠不懂,为什么最后一张会是恶魔呢?
“别想啦,早点睡吧。”
克罗诺说消失就消失了,只留下身后缭绕不去的回音。
雷漠感觉膝盖已经盘麻了,就在他站起身,抖动双腿的时候,赫然想起了那张恶魔牌出现之前,曾经在他脑海里一晃而过的度恩的提问——
“你我不久的将来,究竟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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