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伙子,要不要我停在这儿等你啊,万一你朋友不在里面该怎么办?”
麦加停下脚步,走回驾驶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钞,从车窗玻璃里塞进去。
“不用等,我知道回去的路。”
计程车司机收起大钞,立刻发动引擎,经验告诉他,一个像麦加这么有钱的单身小伙子迷路的可能几乎为零。
车子刚刚开走,麦加前脚才踏上酒吧的台阶,门就咣地一声从里向外打开,两个身高马大、衣冠楚楚的侍者,很有礼貌地架着一个粗壮矮小、四肢抓狂的家伙走了出来。
“放我下来!我叫你们放我下来!!#!#¥%!#¥……”
紧接着是一连串叽里咕噜四不像的外星话。
侍者一声不吭,任凭那侏儒人悬空的短腿前后左右地瞎扑腾,他们依旧保持很淡定很从容的步伐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然后把他放在地上。
侏儒人继续东倒西歪、跳脚怒骂,其中一位侍者对他微微颔首说了声抱歉,另一位则毕恭毕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瘪掉的麻布袋子递给那侏儒。
岂料,那老家伙的双拳居然滚烫地红了起来,麦加立即一个箭步挡在他的面前,顺手抓过了侍者手中的袋子,用流利的英语解释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是我的朋友,他刚刚才打电话让我来接他,没想到他喝得那么醉,真对不起。”
侍者看见终于有人来救场了,好歹松了一口气,对麦加微微一笑摆摆手就转身回酒吧里去了。
怀赫特还想趁机闯进去,冷不丁被麦加一胳膊给拽住。
“人家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你你是谁!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麦加故意站到了路灯的下面,怀赫特定睛一看,两只血红的眼珠子顿时着了火。
可惜。那火根本就烧不起来,就像他刚才烫红了的那一对老拳,顶多也只能把人家烫出一块疮疤,仅此而已。
麦加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对准他的脑门心点了一指冰锥,瞬息封住了他早就已经撑不住的烂皮囊。
火神真的像个喝醉了酒的无赖那样,噗通一声,四仰八叉的倒在了酒吧门前的马路上。
麦加附身扛起怀赫特,往背上一驮,向路口走去。刚行了几步,忽见那辆眼熟的计程车又从左边跐溜一下拐进了街角。
司机摇下窗户对麦加挥手:“小伙子,我在这儿呐!要不要帮你把他搬上车呀?”
他果然是躲在暗处等,都是那张大钞惹的祸,真烦人!
“不用那么麻烦,帮我把后车盖子打开就好了!”
麦加把怀赫特丢进后车厢,砰地一声盖上盖子的时候,那位计程车司机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那家伙不是死了吧?”
开车前,他还是壮胆回头问了一句。
“放心,他没死,我只是嫌他臭。不想让他弄脏了你的车。”
“没事没事,我只是开开玩笑,开开玩笑哈!”
司机一边踩油门一边琢磨,有钱的思路。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回到酒店,麦加就立刻换了一间总统套房,叫来几个彪悍的男人将烂醉如泥的侏儒泡在浴缸里。彻底整顿了一下他的臭皮囊。
怀赫特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麦加很有耐心地坐在床边等,他上网查了螺旋内格罗尼的做法,买了三种苦味酒和新鲜橙子回酒店自己调,然后一杯一杯地喝,试图揣测怀赫特当时的感受。
可是,一个没有情感、知觉、**和灵魂的神,能喝出什么滋味来呢?
怀赫特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是第四天的中午,他一睁开眼,就从床单里蹦了出来,首先就是去闻自己的咯吱窝,他发现自己的皮囊变干净了,顿时焦虑得不得了。
那家伙果然还是喜欢自己脏兮兮的样子,怀赫特恨不得对着自己吐唾沫,麦加的嘴角立刻恶作剧地翘了起来:“你能闻到香皂的气味么?”
“谁让你帮我洗澡的?”
“你不喜欢洗澡,干嘛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