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秘学界首屈一指的学府,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哦?”雷漠半信半疑的样子。
“全世界最厉害的塔罗师,都不是学院派的。他们全都是从索马岛的这家咖啡馆里走出去的,而且,只有极少数的人具有塔罗师的家族血统,而他们每一个人的塔罗修行之路,都是从八岁时画的第一张塔罗牌开始的。”
“就像那个小女孩,是么?”雷漠略有顿悟。
女塔罗师笑着点点头。
"那女孩的第一张牌是六岁时画的,我还记得她父亲特地拿来给我看,画的是一张太阳牌。"
"难怪她小小年纪就这么自信。"
太阳牌的核心能量就是年轻阳光的自信,这种人,通常具有很强的竞争实力。
"我不是不愿意收她为徒,而是时机未到。"
"她已经画了七年,还有三年。"
"所以,你打算让她画满十年才正式收她?"
女子意味深长地看着雷漠,雷漠却丝毫感应不到她体内的能量。
"托你的福,她可能不需要再等那么久了。"
雷漠暗自琢磨她话中的含义,难道,是她故意让那个小女孩从集市的人群中把他找出来的么?难怪那小女孩紧追着他不放,可是,她既不会感应也不懂用牌,到底是怎么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把他找出来的呢?
"我该带你去见安吉娜了,有些答案,只有她能告诉你。"
她完全知道他此刻的念头,但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塔罗师,至少从雷漠的肉眼看来,这是唯一的感觉。
女塔罗师带雷漠进了安吉娜的密室,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坐在摇椅上笑容可掬地等着他。安吉娜对女塔罗师点头示意,她对雷漠颇有意味地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雷漠觉得那女子最后那抹笑意分明是在暗示着他们之间还会有后话。
安吉娜见雷漠有些走神,猜他应该是在集市上遇到涂涂了。
"是涂鸦的涂么?"
"是啊。"
安吉娜端来咖啡,倒满雷漠面前的瓷杯。
好熟悉的香味,雷漠任香滑在唇齿间流转,独自享受着。
"你觉得涂涂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塔罗师么?"
安吉娜很突然地问道。
"我连那孩子画的牌都没来得及看。"
雷漠对这样的突然颇感不适。
安吉娜对他微微一笑:"你在奇莲学了这么久,不知道从一个塔罗师的手绘牌里就能一眼看出她的潜质么?"
"画牌不是为了帮助记忆那宣号的涵义么?"
"记忆只是表面,你可知你母亲当年做我学徒的时候,一共画过多少副塔罗牌?"
雷漠摇摇头。
"一千三百二十六副。"
这个数字让雷漠感到相当震惊。
"你母亲不仅是一位灵性高深的魔法塔罗师,还是一位难得的塔罗手绘艺术家,她的作品,在塔罗界具有极高的赞誉,被称之为‘妮娜灵魔塔罗’。你母亲的作品,有三分之二被世界各地的塔罗师广泛使用,一直流传到现在,而我个人觉得,她画得最好的是第一千三百二十七副。"
老妇人深邃的目光,不知不觉又回到雷漠的身上:
“就是她最后为你而作的那副塔罗牌。”
此刻,雷漠才隐约觉察到自己开始触碰到此行的一些核心了。
"当年,你的母亲就像涂涂那样,每天准时在集市上摆摊出售她的塔罗牌,等着有那么一天,或许我会偶然经过那里。"
"所以,您也让她苦等了十年么?"
安吉娜笑着对雷漠摆摆手。
"这是我和你母亲师徒俩之间的秘密,可不能告诉你。"
雷漠点头一笑,表示理解。
"现在,你应该能够猜到伽德勒把你送到我这儿来的目的了吧。"
"他想让我画牌。"
"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全掌握、并且可以灵活使用‘死亡之舞‘的神能,进而成为强大的防御攻击性法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亲手把这套牌的能量给画出来,而且,必须用一种你自己的方式去画,我们把这种过程称之为‘能量重塑‘。"
"让它真正成为我的塔罗,而不是我会使用的塔罗。"
这孩子果然悟性极佳。
安吉娜站起身把躺椅后面的一张移动书桌给推了过来。
书桌上,卡纸、金粉、颜料一应俱全。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呢?"
好吧,一切从头开始
雷漠凝目沉思,陷入冥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