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魔权杖忽然在他的咒语中风化成一堆银粉,稀稀落落地掉进了泥潭里。
赫尔墨顿时惊恐地颤栗起来。
男人伸出右手,对准漂浮在烂泥上的那团银色粉末,阴郁地看了赫尔墨一眼。
银色粉末脱离了烂泥潭水,流向男人五指张开的右手,在他的掌心前重新凝结。
银色的灵魔权杖终于物归原主,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他一旦失去了灵魔权杖,就变成了厨房里的一只蟑螂。”
度恩的话音刚刚传入雷漠的耳朵,男人手中的灵魔权杖就飞向了赫尔墨。
仅一秒之隔,赫尔墨那如假包换的银盔御甲神身,就被那神物一举收服了。
“荷修……”
弗洛埃直到这一刻,才轻声唤出他的名字。
荷修收回权杖,面向弗洛埃。
景寒这才真正看清楚他的脸。
从沼泽回到伽德勒的城堡只用了一分钟。
信使之神是唯一能够自由穿梭各界的神明,空间瞬移是他最主要的法术。
荷修是一个很沉默的神,就连对弗洛埃,他也只习惯用眼神说话,也许是因为他们都离开神界太久,有些眼神的含义,也必须得用念力去猜。
“主神,就像是天上的这斜星,看似遥远,其实很近,近得一如我们手中的神器,不动则眠,一动则醒,神界,也唯有主神之间会维持这样的连结,新神也好,旧神也罢,永远都不会改变。”
弗洛埃对孩子们说这邪时候,荷修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他阴郁的眼神并没有因为从赫尔墨手中夺回了自己的神物而显得明亮一些。
荷修让大家围着灵魔权杖站成一个圈,他只顾低头念语,从不看旁边站的是谁。
就像做了一分钟的梦,转眼,他们就已经在伽德勒城堡的大厅里了。
阿诺早已在城堡等候多时,见大家终于平安抵达,甚感安慰。
奥格将度恩脱臼的手臂复了位,弗洛埃站在一旁眼泪汪汪地看着,度恩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吭。阿诺和雷漠一起帮景寒处理下颚的伤口,雷漠的眉头皱得很紧,景寒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里弹了一下。
“你干嘛?”
雷漠揉揉额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景寒嘴角一歪:“叫你多笑笑,你还一个劲地皱眉头。”
“这么大一个豁口,我能笑得出来么?你在我头顶跳舞的时候反应那么快,躲牌的反应怎么那么慢?“
“你出牌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防不胜防。”
“彼此彼此,再这么下去,我也快要跟不上你加符的速度了。”
“改天比试比试?哎呦”
她只想逗雷漠笑,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阿诺停下手里的勾针线,为难地看着他们俩:“缝针的时候不要说话留下疤痕,你们谁负责?”
景寒刚想张口,雷漠就立即恶狠狠地瞪她:“闭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想说,反正我手上已经有两个疤了,也不在乎脸上再多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