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穿!听了春萍这句话,徐凤猛地记起一件事,那时自己刚搬进梅苑不久,一次闲着无聊,看到二楼睡房的门没关,因为不止一个人提醒过徐凤那里和欧阳浩的书房一样是禁区,不能去。而且不管欧阳浩在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早上都会回到这间屋子里去换衣服,自己的房间里除了自己的东西,连一丁点欧阳浩的东西都没有。只觉得好奇,为什么偏偏那里不能去,看看四下里没人,觉得去看看,不动里面的任何东西,就算是有人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好奇。想到这里,于是就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
里面好大,是一个套房,外边是一间精致的会客厅,虽然在这梅苑里什么都是好的,可是这里却是好上加好,可以说是极致了。楼下的客厅里是一套真皮的沙发,坐着是舒服,但是样子却是中规中矩的,这里的沙发却不是,印花棉布的沙发,不但舒服,而且让人看了就觉得温馨舒服。落地窗上挂着的是米白色的亚麻蕾丝窗纱,微风从开着的窗子那里吹进来,那窗纱一荡一荡的,仿佛在童话里一般。穿过会客厅,是起居室,风格一如外边的会客厅,是欧式田园风格的,温馨而又浪漫。那卧室就更不要提了,欧式立柱大床,四面的纱幔低垂着,让人虽看不清楚,但是只就那样一瞟就能知道那绝对是舒服的床品。
那时的徐凤,对这些都不在意用心,只是那衣帽间里的衣服,让她瞠目结舌,西式的裙装裤装,成套的,单件的,家居的,外出的,一件件的整齐的挂在那里,让人目不暇接,这还不算那中式的衣服。徐凤从搬进梅苑,下面人也是根据欧阳浩的吩咐陆陆续续的给她置办了不少衣服,徐凤总觉得自己的衣服多的穿不完,如今见了这一屋子的衣服,心里突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里不舒服,本来的好奇突然就被一种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感觉所代替,快步从那房间里退了出来。从那以后,徐凤再也没进过那个房间。
如今主仆两个人的对话,让徐凤又记起以前的过往,心里那本已平复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那春萍本来心计就比平常的丫头多,又跟在徐凤身边多年,见自己的主子这般光景,试探着开口,“小姐,有句话这几天春萍一直想跟您说,可是又不知道说了妥当不妥的?”
徐凤心里不痛快,见春萍这般吞吞吐吐的,心里也烦,“有什么话就利落的说!干嘛吞吞吐吐的,你知道我最烦的就是这个!”
春萍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昨天您让我到贵福楼给您取那对翡翠镯子时,一个男人塞给我的。说想见见您,跟您认识,还说他有办法帮您!”
徐凤接过纸条,上面只是用铅笔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可是自己对这个电话号码却是一点都不熟悉。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就是我从贵福楼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过来说是有我老家的人想见我,以前也有这样的事,老家里来人在街上碰到,说几句闲话的时候。我想着东西取了,也不耽误小姐您的事了,跟老家的人也许久不见了,于是就按着那孩子说的地址找了过去。竟真的见着邻居家的四水哥,他说他老板知道我在您身边,他老板跟您也认识,知道您现在受了委屈,想见见您,说跟您是故交。说完就给了我这张纸条子。”
徐凤一脸诧异的看着春萍,“你见到那个人了?”
春萍摇摇头,“没有,只有四水哥一个人。四水哥还说,您若是见了他老板指定是认识的。”
徐凤在心里暗想会是谁要见自己,怎么都理不出头绪来。要知道自己认识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毕竟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少,这里面也有不少是冲着自己是欧阳浩女人的身份来套近乎的,可是听着春萍学的话,又好像那人是要帮自己的,反而不是求自己的。如今自己的处境是尴尬的没法再尴尬了,想着光靠自己的力量怕是谋不到什么好的出路,若是自己娘家有能力也行,还能指望着娘家给出点子头,可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不但是指望不上,还在后面给拖后腿。真是井里没水四下里淘,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下里就要春萍按着纸条上的号码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