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一直闭目养神的沈静菲,这会听到谭亮的话,睁开眼睛,看来谭亮一眼,笑着说,“放心,他不会的。我虽不是对他多么的熟悉,可我信他的为人,他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
谭亮听到这心中不禁一惊,自己的话还只说了一半,她竟知道在担心什么,还这般胸有成竹的。不由的回头,竟正对上沈静菲的锋芒,里面是坚毅里带着几分果敢,倒是让人心里不自觉的一震,本有的担心疑『惑』竟『荡』然无存。
回到住处,换了衣服,沈静菲坐在桌前临帖,她小时候曾跟父亲学过几天『毛』笔字,可毕竟是在海外多年,虽然她写的一手好硬笔,可这软笔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要说比起来,欧阳浩的『毛』笔字竟是要好很多,当日两人一同书写,欧阳浩就曾因这开她的玩笑。她也曾好奇怎么整日里一派西洋做派的欧阳浩软笔字竟这般的好。他笑着回答说,小时候家里给请的私塾先生是前朝的举人,写的一手好字,这先生的字好,学生的自然是不能差了,于是不知挨了多少戒尺终是写的一水漂亮字。
她临帖本来是闲暇无聊之举,可时间一长倒是习惯成自然,慢慢爱上这提笔顿笔之间的乐趣。她本就爱画几笔水墨丹青,现在又练上书法,倒是更加透出一丝书卷气来。
随身服侍的丫头燕儿进来送茶水,见桌上地上都铺满了宣纸,也不多话,轻轻放好了茶,就弯腰开始收拾,一张张的收好铺平,摞好。
“夫人,夜深了,您要休息吗?”见沈静菲也不再临帖,只是手托着下巴在发呆,燕儿问。
沈静菲收回已飘远的思绪,轻叹一口气,“收了吧,是该睡了。”
可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的,这几天来的点点滴滴都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短短几日的时间,竟是看尽如今中央『政府』的**无能,贪婪可耻。为争一己私利,竟不惜以出卖国家利益来换取列强别国的所谓的帮助,想想市井小民们的凄苦生活,常年战火不断百姓们民不聊生,不由的心中一阵憋闷,平静一下心情竟是一阵心酸伴着心痛。索『性』起身,走到窗前一把将那厚明亮的重的天鹅绒的窗帘拉开,让那月关一冲而入,仿佛在这无边的黑夜里这丝月光竟能照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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