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幼年期百花豹的消息,杨越也感到激动莫名。()但得益于修炼白虎首经所产生的清神效果,仍旧能够控制的住情绪。
所以他激动之余,便竭力使自己保持住心思明净。不成想,在这种情况下,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那就是,幼年期的百花豹只是一阶妖兽,更因灵智未开,所以算不得什么厉害妖兽。何以连薛谅这般炼气期顶尖的实力,还胜不过一头幼年期的百花豹啊?
这个疑问一冒出头来,杨越便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这个问题马虎不得,所以一有想法,杨越便委婉的问出声来:“薛师兄,恐怕你所遇到的不只是一头幼年期百花豹那么简单吧?”
这个问题一经问出,李柏和孙云书两人也立即就从激动中醒悟过来。原本以这两人的心境,本不该如此大意,但奈何此事太过重大,所以一时之间,竟忽略了这样一个明显的问题。
“对啊,我想以薛师兄的实力,决不至于对一头幼年期的百花豹无可奈何?即使它奔跑的速度快如闪电,但只要精心布置,谅它也逃不出师兄的手掌心。”李柏附和着问道。一句“精心布置”,便显现出在他憨厚的外表下,有一颗布满沟壑的心。
孙云书在旁点头,显然也想出了问题之所在。
薛谅听到众人问,便苦笑一声后,不急不缓的说道:“别急,这就是我马上便要说出来的。”
众人竖起耳朵静听,便听见薛谅无奈的道:“那头幼年期的百花豹,我决不会看错。但同时发现的,还有已完成第一次蜕变的另一头成熟期百花豹。”
话一说完,薛谅耳中忽然听到“噗”的一声传来,接着便感觉脸上一凉,伸手一抹,只觉一片沾湿。他神色一怒,猛的抬头看去,便见到李柏正涨红着脸,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还拿手擦着嘴角。()
原来是他乍听惊人之言,一不小心,已吞咽一半的一口酒竟然就这样喷出来了。见到这种情况,不用问出来,薛谅便明白,显然是方才一番言语,让其失态了。
这样一来,薛谅的怒气登时便消散了一大截,嘴角唯有苦笑,不无怨气的道:“李师弟,好好的一口酒,就这样让你糟蹋了。”
李柏干笑两声道:“实在对不住,一时没控制得住。”
紧接着,他又苦着脸道:“不过薛师兄,你瞒的我们好苦啊。有一头成熟期的百花豹横在面前,你也真敢想。那可是筑基期的妖兽啊,你胆子可真大!”说到最后,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自嘲的神色。
杨越的神色比起李柏来,也好不到那里去。原以为是一场大机缘,本是欢喜异常,满怀着期待,可到头来竹篮打水,却是空欢喜一场。但是他没有立即便开口问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薛谅既然敢这般说出来,就定然会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解释!
孙云书在一旁想说什么,但在见到薛谅轻轻摆了摆手后,已到嘴边的话语便又咽了回去。他也是一个沉稳之人,只从薛谅毫无异样的神色之中,便能看出其言语之中含有未尽之意。
“不是我胆子大,我也依然爱护我的生命。”薛谅的神色渐转肃然,道:“只是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这等机缘本就难得一遇,若果真碰到了,却还不搏上一搏,眼睁睁看着其在眼前悄然溜过,纵使有些凶险,也总是难以让人心安。”
孙云书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人无横财不富。要知修炼之事本就不可能一片坦途,若始终像现在这般不温不火的修行,哪怕资质绝高,也决计难有大的成就。金丹大道,更是遥遥无期……”
听了孙云书的话,李柏仿佛若有所思,脸上神色顿敛,沉默不置一言。过了一会儿,他才沉声道:“孙师兄说的极是,可是境界之差仿佛天坠,小境界已是极难越阶战胜,更遑论是一个大境界之差别。这与以卵击石,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