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久久注视着比平ri多了几分妩媚的司徒静,心里翻腾,脸上平静:“司徒统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去路途遥远,还要过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
司徒静神se黯然,低下头去:“既然如此,帮主一路多加小心。”
司徒静这一低头,白鹏便看不到她表情,只瞧得见两丛长睫毛,也不知道她真实心意是什么,发了一会愣,低声叹道:“好吧,我输给你了,咱们一起走。”
司徒静抬头瞟了白鹏一眼,又看向别处,脸上浮起标志xing的嘴角略歪的笑容,看起来总像是有些嘲讽的意思:“静儿就知道,无论犯了什么错,帮主总会原谅的。”
白鹏板着脸摇头:“司徒统领,我没原谅你,那一脚的仇我记着呢。”说着伸手去摸自己头顶昨晚撞椅子腿的部位。
司徒静叹息一声:“无论原谅不原谅,确保帮主安全无虞终归是静儿的职责。”
白鹏凑近了盯着司徒静的脸:“司徒统领,你今天怎么不自称属下,变回静儿了?”
司徒静又是歪嘴一笑:“岂止不自称属下,待会上了路,还要叫你相公。别忘了,直到离开**帮地盘为止,咱们都要扮夫妻的。”
白鹏那颗心几乎被撩拨得飞出胸膛跃入司徒静怀里,脸上却更严肃了:“好吧,咱们就暂时假扮一下,司徒统领千万别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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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脚行租一辆便宜马车上了路。车上无门帘无座椅,篷布上的破洞多到已不需要开窗,与上次沈公子那辆破车不相伯仲。这是白鹏刻意挑选的,总觉得周围环境足够破烂了,或许可以消除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以免自己贱骨头毛病再次发作。
然而车刚开动,司徒静就靠到白鹏身边,伸手轻抚他头顶伤处:“相公,对不起,昨晚是静儿的错。”
绵软的手掌,温柔的声音,隐约的兰麝气息,三大杀器齐至,白鹏的防线顿时崩溃,张开双臂将司徒静紧紧拥在怀中,两张脸贴住了,随着破车的颠簸一起晃动。
抱了许久,白鹏忍不住问道:“静儿,这样算不算越礼?”
“为了公务假扮夫妻,自然算不得越礼。”
“嗯……”白鹏深深吸气,为司徒静领口中飘出的气味所陶醉,忍不住向她脖颈亲吻下去,还伸出舌尖去舔。
司徒静“咯咯”一笑:“痒死了!”伸手将白鹏的脸扶正,然后轻轻抚摸,微笑看着他的眼睛。
白鹏用力吞咽口水:“静儿,咱们这夫妻扮得有点过火了好像。”
“我以前也没跟人扮过夫妻,不知道怎样算是过火……”司徒静歪嘴一笑,双唇略张,向白鹏的嘴缓缓凑了过来,白鹏自然也不再客气,一边伸舌去迎,一边将手探入司徒静衣襟里去。手中软弹弹地抓了,只揉搓得几下,峰顶那一粒就硬硬地站立起来顶住他掌心。而他自己下边更是一跃而起,将裤子挑起老高。
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白鹏就将司徒静抱到自己腿上,去裙中拉她裤子。可是司徒静这次却伸手阻止,急切喊道:“不行!”
白鹏黯然叹息:“越礼不越礼,解释权终究在你……”
司徒静苦笑:“你自己想一想,这事一做,无论怎么讲,咱们这假夫妻都变成了真夫妻。”
白鹏在她露了半截的臀上不甘心地揉捏:“那就索xing做真夫妻!你嫁给我,做正室夫人!”
“是唯一的正室吗?”
白鹏沉吟片刻,摇摇头:“你和柳儿、小黛,都是正室,不分大小。不过小黛只是名义上的,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跟她真做夫妻的那一天。”
“帮主……”司徒静将头靠在白鹏肩头,闭了眼叹息,“咱们血手帮,能有两三个帮主不分大小吗?”
“那……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家里也要有人做主的,否则只能天下大乱。帮主,静儿相信誓言会应验。但是刀剑穿心也胜过ri夜煎熬。无论发誓之前还是之后,静儿无时无刻不想跟帮主做夫妻,哪怕应誓而死都认了!”司徒静的眼泪滑过脸颊,落在白鹏肩头,“只要帮主让苏柳做妾,哪怕你宠她胜过我十倍,我也立刻嫁你。”
白鹏心情低落下来,那只手离开了司徒静的臀,帮她提好裤子,沉默半晌,声音嘶哑地答道:“我对柳儿有承诺的,不会让她做妾的……”
司徒静幽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推开白鹏,起身坐到马车一角,将脸扭到另一个方向。
白鹏虽看不到司徒静的脸,从她那紊乱的的呼吸节律也知道是在无声地哭泣。他也一时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两手捂脸,将头埋在两腿间,再也不吭声。
破车向西“吱吱嘎嘎”走了两个时辰,过了安吉县城,随着司徒静一声“停车”,在与孝丰交界处的小客栈前停住。
“帮主,那些话就当属下从没说过,咱们去吃点东西吧。”司徒静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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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栈也没什么好吃的,白鹏食不知味,一直发愣。反倒是司徒静试着说笑来缓和气氛。
忽然,一个女子冲来,一手按在桌上,一手在司徒静肩上一拍:“狐狸静!怎么是你!”
司徒静身子一震,抬头看去,立刻站起身来:“四姐!”
“哈哈,你跟老三跑出去闯荡江湖,怎么闯来闯去还没离开安吉县?”
“我……我是路过安吉。”司徒静一指白鹏,“这是我相公,湖州府白公子。”又对白鹏道:“这是我大伯的女儿,堂姐司徒敏。”